屬於浸沒的酒香在房間裏彌漫,寂靜的夜裏,時不時會漏出一聲短促的音節,以及……太初一次次的喚著:“清翮……”
小相機馬力十足,持續工作根本停不下來,晏清翮隻覺這次與過去十分不一樣。
尤其是……
太初不知何時埋在深處的手。
她對晏清翮太了解了,知曉如何能挑起晏清翮的感官,晏清翮白皙的肌膚之下透著瑩潤的粉色,讓太初欲罷不能。
雙管齊下。
遠處若有似無傳來流水之聲。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數。
亂山深處水瀠回。
屋外,幾片雲朵飄來,遮住了月亮,似也知曉此刻正是月亮綻放最美之際。
而這樣的美麗,不容外人所看。
天明時分。
晏清翮先太初一步睜開了眼,她披著一件長衫,去桌前拿起了昨夜折騰了她一夜的相機,悄悄收在了自己的儲物袋裏。
歡愉的確與過去不同。
可……
徽帝陛下著實是又羞又累。
她企圖用這種方式,讓太初安分幾天,哪怕之後再還給她,也無妨。
若是天天如此……
徽帝陛下大約得去向洛姝取取經了。
“姐姐……你不乖哦。”太初不知何時起來,自晏清翮身後環住了她的咬,低頭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眨眼功夫,徽帝陛下的耳朵就紅的快要滴血似的。
她起來時不過披了件外衫,內裏依舊是不著寸縷的。
“我……”晏清翮做壞事被抓包,開口想要解釋一下,偏她嘴笨,一個我字之後就沒了下文。
太初反倒是低低笑了一小會兒,“我看姐姐對這個倒是喜歡,那便送你了,權當……”
晏清偏頭,朝身後看去,隻以為她沒聽清太初“權當”之後說了什麼。
誰料太初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她笑了下,“紀念。”
晏清翮:“……”
太初的胳膊忽然被擰了一下,惹得她吃痛發出一聲驚呼,卻沒縮手。
晏清翮朝她遞了個又嗔又惱的眼神。
“我知錯了,夫人。”太初軟軟道了一聲,隨後又用糯糯的聲音喚道,“姐姐~”
她的聲音不似晏清翮般清淩淩,每開口說一個字就像是夏日裏被放在冰冷的井水裏湃過似的,太初的聲音更偏軟糯,像是一塊芝士蛋糕,甜卻不膩,透著恰到好處的潤。
晏清翮最受不得太初如今越發純熟的嬌氣,歎了口氣,妥協道:“好。”
左右東西她已經收起來了。
兩個人在戮邪城一直住到徽帝陛下把所有的酒都喝完。
最後一壇時,徽帝陛下搖了搖頭。
比起小朋友給她釀造的那些,到底是差了幾分滋味。
“想家了?”太初給她端了碟去街上買的糕點。
“不曾。”晏清翮把空掉的酒壇放回了地上。
過去她常住徽帝府,徽帝府對她來說,更像是一個長久的落腳處。
但現在,太初所在之處,才是家。
正如此刻,她們倆就在玄海的一個小院子,這個種了一棵光禿禿的柿子樹的院子就是她們的家。
“那就是酒沒讓我們帝君滿意?”太初抬眸朝晏清翮看去,眼底裏藏著無限笑意。
晏清翮不太喜歡浪費,在這些方麵並不挑剔,尤其是食物一類的,就算不怎麼好吃,也不會說吃一口就不吃了。
徽帝陛下點了點頭。
“算算時間,再有三月,去年埋的酒該好了。”太初道,“不若就在玄海盡興耍個三月?”
現在網絡發達,她跟玄海的朋友們隻要加了好友,聯係就不會斷,也就不存在什麼太久沒見要珍惜時間聚個夠本的情況。
晏清翮頷首:“好。”
自戮邪城離開之後,兩個人一路遊山玩水,甚至還跑了一趟凡人界,悄悄在她們之前住過的小院子裏住了一段時間。
楚逸還是在三天後才察覺這個一直被封起來不住人的院子竟然有人住了。
正帶著人氣勢洶洶準備看看學院裏哪個小兔崽子膽子這麼大的時候,卻發現……
竟是故人!
“太初,老祖!”楚逸驚喜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