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陸郗說的話,歐陽文燁先是瞳孔一震,接著臉一白,然後又紅了臉。

陸郗瞧著人從臉紅到了脖子根,還瞪著一雙眼睛站在原地似乎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話的歐陽文燁,他挑釁的挑了挑眉:“貴臣從花樓溫柔鄉走出來的,如今入了宮,怎麼還臉紅了?”

歐陽文燁臉氣的更紅了:“你不要瞎說!”㊣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從前在家裏再怎麼放縱,那也好歹是書香門第培養出來的世家嫡子。性格混是混了一點,到如今卻連女孩子的手也沒碰過,更別說逛花樓吃花酒了,那純屬是空穴來風。

楓妄卿覺得兩人幼稚至極,冷著一張臉硬生生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吵嘴:“好了,歐陽貴臣在宮內對正君動手,禁足十日。”她一頓,垂眸瞧了一眼自己被陸郗握的緊緊的手,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朕還有折子要批,先不陪你了。”

陸郗順從的鬆了手,一雙鳳眼內滿是柔情:“陛下慢走。”

楓妄卿略一點頭,被小桃扶上了龍輦。

歐陽文燁隻能咬牙切齒的看著楓妄卿離開。見她走遠了,這才敢發作:“你不要以為如今得了寵就可以爬到本君頭上了!阿父已經為本君上了折子!待本君升了位分定要你好看!!”

他不懂怎麼爭寵,隻知道父親後院裏的那些姨娘每次吵起架來都是張牙舞爪的,便也跟著學了一點。

“是嗎?”陸郗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似是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那貴臣還是先想想如何爬上龍床吧。”

歐陽文燁一噎,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傷風敗俗!”

...

楓妄卿到了禦書房,眼前桌上的奏折堆成了小山,看的她隱隱頭疼,“這群大臣朝堂上嘴不張,私下打小報告卻積極的很。”

小桃為她捏著肩膀,笑而不語。

“今日早朝白沐臣好像沒來?可是告假了?”楓妄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頗為擔心的又問了一句:“沒有大礙吧?”

“回陛下的話,白府傳來消息說是老丞相的身體有所好轉,想要明日親自上朝,於是和白公子在對接政務呢。”

楓妄卿眉毛一挑,繼續垂眸批折子,“這老丞相輔佐三代君王,如今到了養老的年紀了,竟還想在朝堂分一杯羹。”

景逸一邊聽著她的話,一邊從一旁的盒子中取出墨條。他的食指放在墨的頂端,拇指和中指輕夾在墨條的兩側。研磨之時細潤無聲,動作儒雅又隨和,好看的不像話。

為楓妄卿研好磨後,他便站定在原地。

楓妄卿為毛筆重新沾上了新墨,緩緩開了口:“都說白老丞相最能看清朝堂局勢,景逸,你怎麼看。”

景逸深思片刻,“白老丞相多年以來從未與其他高官深交。在當年投靠勢力圍剿先皇之時,也隻有白老丞相沒有站隊。卑職隻能說,他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

楓妄卿聞言輕笑一聲,景逸說的沒有錯。若不是白老丞相的步步為營,他也不能站在那個位置輔佐三代君王。

當年朝堂上有皇帝勢力,也有楓溪穀為代表的楓家餘黨,更有不少官員站在了其他皇子的隊伍中。

慕路還是有些心眼的,眼看著楓溪穀的勢力愈發壯大,他也不是沒有作為。

他開始私下挑選操練一支他的軍隊,加上從楓溪穀手中搶來的兵權,明明可以抵禦來兵,卻在楓溪穀逼宮之時,給了湘尤霜。

簡直有點心眼,但又不多。

他本該給二皇子的東西,全都被湘尤霜哄著拿到了手中。

慕路被處死的那日,百官虎視眈眈,紛紛開始為他們自己的陣營拉取勢力。

隻可惜本應該最有機會上位的二皇子卻突然失心成瘋。

三皇子,也就是慕尚言,自己放棄了皇位,加入了擁護楓妄卿為新帝的勢力。

七皇子年紀尚小,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

他們都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為慕卿卿奪取皇位,卻不曾想三個皇子沒一個能行的,所以楓溪穀也沒來得及繼續用武力奪權,這位置就莫名其妙的傳在了大公主慕卿卿的頭上。

簡直白給。

於是先帝與其他皇子的勢力,該罰的罰,該抄家的抄家,該流放的流放。

而丞相府地位屹立不倒,絲毫沒有被這場皇位之爭給波及。

楓妄卿眸光微閃,她盯著這個位置盯了十年,不管用什麼手段也會將皇位搶到手。

就算是二皇子沒瘋,三皇子仍要爭上一爭,這個皇位也必定是她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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