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安後宮內,除了上座的封沉寒,其他侍君們皆跪在地上。殿內沒有一人說話,耳畔也隻能隱隱聽見眾人的呼吸聲。

封正君,除陛下不跪他人。

這是玄安朝堂乃至後宮皆知的事。

陸郗唇角掛著淡淡的笑,不緊不慢的抬腿跨過門檻,“本君來晚了。”

歐陽文樺半跪於地,在看見陸郗身側手托聖旨的景逸後,眼底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

自從這封霏的太子來了玄安,這後宮好似是變了天。

雖說陸郗與封沉寒同為正君,可封沉寒在談吐與氣場中卻都隱隱壓過了陸郗。喵喵尒説

以前其他侍君將祁舒鶴視為眼中釘,是因為楓妄卿獨寵他一人。但如今局勢不同,後宮裏出現了更難應付的人。

封沉寒不僅是楓妄卿的侍君,同時也是一國太子。

光是這個身份就壓在了所有人的頭上。

可他們偏偏什麼辦法也沒有,畢竟若是明麵上與封沉寒過不去,便是在公然打封霏國的臉。

陸郗一步一步朝殿中央走去,腦海中回想起湘尤霜的話。

“哀家會想辦法在朝堂上掀起風波,你務必要在後宮針對封沉寒。”

“哀家要玄安封霏再打一仗,這樣,哀家便...”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完,陸郗也沒有心思聽,隻覺得她當真令人齒冷。

將個人私欲放在國家利益之上,甚至想引起兩國交戰。

楓妄卿在與封沉寒大婚之日時,封霏國台來了幾大箱黃金,說是要為封沉寒建造一所宮殿。

楓妄卿本來也沒打算將他看做自己的侍君,既然隻是想用大婚這個幌子來束縛封沉寒,便想著倒不如讓他過的舒服一點,也省的讓別人說玄安薄待封霏,便圈了一處空地給他。

畢竟用的也不是玄安的銀子。

哪知宮殿建成之後驚動了國寺院的人,說是與她衝了八字,會克國運。這可把玄安大臣嚇壞了,紛紛上奏彈劾封沉寒,說什麼要拆掉宮殿,還要把人打入冷宮。

可偏偏此時楓妄卿人在江南,聽見要處死封沉寒的消息時差點讓她氣個半死。

湘尤霜想借題發揮引發兩國矛盾,楓妄卿必然不會如了她的意。

陸郗眸底掠過一抹寒意,手指也不禁緊握成拳。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後默了默,再抬眸時,麵上的表情讓人挑不出差錯。

“本君來傳陛下的意思,這封正君的宮殿,在陛下沒回京城前,誰也不準動。”

眾人聽了他的話,紛紛都是一愣。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聖意豈是你我能揣測的?就算是陛下今日立了封正君為後,你我也說不得其他話。”

“封後?”

“肯定不會的,陛下怎麼可能會喜愛他啊?大婚之日聽說還翻了祁貴臣的牌子。”

議論聲此起彼伏,聲音雖不大,卻也讓封沉寒聽得清清楚楚。他挑了挑眉,隻是淡淡一笑,即便垂眼喝了一口茶,並不打算開口製止議論不止的幾個侍君。

陸郗在一旁偷偷觀察著那幾個侍君的臉色,愈發覺得那幾人同為湘尤霜的眼線。

畢竟當著高位侍君的麵議論人家,還偏偏聲音不大不小,分明就是說給封沉寒聽的。

他能想通,那幾名侍君也不是傻的,話裏話外暗示了幾句後便又都閉上了嘴。

“陛下的意思很明白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許再議論。”

景逸暗自在心中將那幾人的臉給記了下來,他抬腿繼續向前走,直至將聖旨遞到了封沉寒的手中,目光與他對視一片刻,景逸淡淡移開視線,即便轉過了身。

他壓低聲音,眼底情緒翻湧不止,“你要相信陛下,如今她在護著你。”

封沉寒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摩挲著手中的聖旨,沉默半晌,從喉間溢出一聲輕笑。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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