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沉寒聞言一愣,抬眼直直的看向夏錦晟,他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書冊猛的合上,“夏將軍對後宮的事倒是很清楚?”

“還是夏將軍身為人臣,卻對陛下有覬覦之心?”

夏錦晟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唇,“覬覦之心?我與卿卿朝堂上是君臣,平日裏是含情相對,又怎能算覬覦?”

他一頓,直視著封沉寒的眼睛,目光沒有絲毫掩飾,“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事罷了,封正君言重了。”

劉書庭左看一眼封沉寒,又看一眼夏錦晟,見馬車內氣氛逐漸凝固下來,他抿了抿唇,悄悄湊到了歐陽文樺的耳邊,“你說陛下更喜歡夏將軍還是封正君?”

歐陽文樺一驚,連忙抬眼去看二人的反應,他壓了壓聲音,語氣帶了幾分責備,“你隻管侍奉陛下便好,還管陛下更喜愛誰,當真是閑的。”

他頓了頓,不禁歎了一口氣,“要真說得寵,誰又能及陛下對祁貴臣的恩寵呢。”

語落,他偏眸看向了一言不發的祁舒鶴,微風掀開了布簾,陽光的斜照入內,本覺得那人容貌精致,當光柔柔的照在他的麵上時,竟顯得他眉眼愈發好看了。

祁貴臣盛寵不衰,羨煞旁人不已。

說到底,他的心裏也是羨慕的。

進了後宮已有半年有餘了,陛下對他隻有尊重卻從沒情愛可言。

這僅有的尊重,他也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父親。

陛下敬歐陽太師七分,便連帶著他也有了一分。

祁舒鶴感覺到了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他目光一頓,淡淡朝歐陽文樺望了去。而歐陽文樺還沒來得及將臉上的情緒給收好,祁舒鶴一眼就看見了他眼底的羨慕二字。

“歐陽貴臣可是舟車勞頓,身子不適?”

歐陽文樺一愣,訕訕收回了目光,“多謝祁貴臣關心,本君無礙。”

祁舒鶴聞言輕笑一聲,白皙的手指將布簾撫起,一雙透亮的眼眸微抬,卻叫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緒。

歐陽文樺不敢再看他,低下頭看著雙手,他心底暗歎一口氣,隻覺得看見祁舒鶴就有些難過。

祁舒鶴將布簾一撫開,馬車外的光便照入了車內,陸郗被手中琉璃杯反照的光刺了眼,有些恍惚的抬起了頭。喵喵尒説

“還未到江南嗎?”

陸郗似是在自言自語,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杯壁,“一月了,整整一月了。”

劉書庭隻覺得這一馬車的男人都神情恍惚,奇怪的很。

“一月便一月,這陸正君有什麼好念叨的啊。”

他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一時心中感慨萬千。

他覺得奇怪,歐陽文樺更覺得奇怪,他眉毛一皺,心中難免起了疑團,“你的往日對陛下最為上心,近日倒是奇怪,都不曾過問陛下之事了。”

劉書庭聞言唇角笑意一僵,下意識偏過了頭,“我往日?”

平日裏見這歐陽貴臣最好哄好騙,對自己的生意也是照顧連連,便也難免與他多說幾句話。

卻不料多言成災,總會叫人起了疑心。

劉書庭再愛說笑,這時也是及時止住了嘴。

眼下對回家並無頭緒,在這古代能苟活一時便是一時。

他抿了抿唇,再抬頭時,眼底的愕然已又化為了笑意。

“貴臣說笑了,我常惹陛下生氣,如今總要收斂一些,也是奢望陛下日後能正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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