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溪穀謀反,隻是計劃中的第一步。

畢竟推翻了先帝的皇位,並不代表楓妄卿就可以直接取而代之。

她是大公主沒錯,可這後宮裏還有許許多多的皇嗣,就比如生下來就備受矚目的二皇子慕默久。

二皇子是先帝最看重的皇嗣,不僅吃穿用度是宮裏頂好的,就連他讀什麼書,都是先帝在他出生前就給他挑選好的。

與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的楓妄卿不同,他生來就在頂端。

先帝被逼退位,傳位詔書自然是算不上數的,眼看著楓溪穀攻破了宮門,他便著急忙慌的寫了將自己手下親自培養的禁軍傳給二皇子的書信交給湘尤霜。喵喵尒説

先帝昏庸無能,他培養的禁軍卻是不可小覷的存在。

本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可好端端的,慕默久卻在還沒有來得及與楓妄卿相爭的時候瘋了。

先帝的黨羽自然不肯將這皇位就這麼交給楓妄卿,他們便將宮女之子慕尚言推了出來,可這位三皇子盯著楓妄卿的臉瞧了半晌,居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放棄了皇位。

四五六公主皆是隻懂琴棋書畫的,自然是沒有半點顧慮,七皇子過於年幼,也不在考慮的範圍之中。

這一場皇位之爭,楓妄卿不戰而勝。

對於慕默久的瘋疾,沒有人在意,甚至沒有人願意去查明真相。

當一切已然成為定局,他是真瘋還是裝傻已經不重要了。

一個被廢除身份的瘋子,沒有人想要為他去賭一把。

而他手中的禁軍,到了湘尤霜的手裏。

湘尤霜將他關在尤霜殿內,對外稱是為二皇子治療瘋疾,卻將他關進偏殿的密道之中,每三日就派人給他灌下迷魂散。

他從奮力反抗不吃不喝,到連餿掉的饅頭都能幹著咽進喉。他逐漸不再反抗,連在有人帶他去見湘尤霜時,隻會麻木的看著地麵。

他的傲骨被摧折,被狠狠踐踏在地。

那手拿書冊看天下的少年,成了階下囚。

慕默久眸光微顫,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那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一年了。

楓妄卿難免心有觸動,微不可察的輕歎了口氣,連看向他的目光都帶了幾分憐惜。

慕默久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不禁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得到了她的同情。

但還不夠。

遠遠不夠。

他需要她的庇護,而這點同情是遠遠不夠的。

慕默久也沒指望幾句言語就能打動楓妄卿,畢竟能站上那個位置的人,心定然是冷硬如冰的。

“姐姐。”他語氣軟了幾分,銀灰色的眼眸含淚望向她,“還望您憐惜我。”

楓妄卿一愣,下意識就偏頭看向身側的祁舒鶴。而他隻是對她微微一笑,那隻牽著她的手溫暖無比。

“朕知道了。”

“你在此安頓著,朕明日來瞧你。”

楓妄卿淡淡移開視線,牽著祁舒鶴站起了身。

慕默久連忙擦了眼淚,絲毫沒猶豫的就又跪了下去,“草民恭送陛下。”

他眼底是叫人看不懂的神色,還沒容楓妄卿去探究,他便垂下眸躲開了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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