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北疆的事情，你怎麼看？”
見說起了正經事情，沈涵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沉默片刻後，斟酌道：“手底下傳來的消息，此番北疆蠻子入境，一方麵是因為周家之事。”
“另外一方麵，有人對北蠻哈赤部許下重諾，若能騷擾我大周北疆，便會得到糧草。”
說完，沈涵眯起眼睛，努力藏起那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微臣看來，此番恐怕是有人在背後做局。”
聽到周家這個字眼，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周武帝還是忍不住感到胸口有些微疼。
沉默半晌，才開口道：“既然這樣，查清楚是誰在背後搞鬼。”
“朕不希望看到有人一直這樣，否則……”
剩下的話，周武帝雖未說出，但沈涵已經全然明悟。
微微點頭，接著開口道：“對了，陛下，您最近提拔上的那位太子少保，在臨洲道折騰得可不小。”
“嗯？是嗎，你說得是陸景？”
“沒錯，他把原先臨洲道的官員，全都給篩選了一遍。”
“然後不顧下麵人的勸阻，又殺了一批，倒是沒看出來，此子下手有些狠辣。”
本應該是讓人忌諱的事情，可在周武帝聽來，卻惹得心情愉悅。
連連笑道：“好，好，好，朕不怕他不心狠，就怕他心狠不起來。”
“否則，將來還怎麼教導太子呢？”
“需知帝王不僅需要心懷仁義寬厚，必要時，也得會雷霆手段才行得通。”
“一味的忍讓，那是懦弱，並不值得稱讚。”
說罷，周武帝看向沈涵開口道：“你還是按照老規矩，在他身邊安排了人？”
“不瞞陛下，是的。”
朝廷中，無論什麼樣的大員，家中或者身邊都有緹騎的人。
但這件事情很少人知曉，隻有周武帝與沈涵。
兩人這般做，一方麵是出於安穩考慮，另外一方麵，也是無心插柳之舉。
最開始他們早就發現，有些人莫名其妙就會舉家消失。
後來沈涵搭建出了緹騎處後，才發現這些人不過是在西蜀的幫助下，改頭換麵。
離開了大周，前往西蜀了。
這般左派，自然讓大周極為憤怒，於是就展開了曾經對西蜀的征戰。
後來戰局不利，大周也隻好捏著鼻子把這件事情給忍了。
於是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沈涵幹脆做主，在每個大員家中都安插了緹騎的人。
這樣一來，就能更好的監視，同時還能暗中查訪那些西蜀的人。
日子久了，關於京城中西蜀諜子的據點，也都被周武帝掌握在手中。
原本沈涵是想幹脆拉起一章大網，全都給打散。
可後來周武帝出於一些考量，決定暫且不理，隻是暗中對金桂樓重視了一些。
“既然這樣，那就暫且先不管了，陸景此子，朕極為看好。”
尤其是當朕能聽到他的心聲後，反正這小子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朕，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兩人四目相對，沈涵恭敬的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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