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久遠沒功夫研究到底什麼情況,他卻知道這裏到金龜河,至少得有十幾裏路的距離。
兩人朝著遠處山坡上爬去,他很是自然地說:“老東西,再有七八裏地就到金龜河了,有水的地方就有魚,到了地方我給你烤魚吃。”
沈久遠看好了前麵的一棵大鬆樹,奮力地跑著,迎著寒風回道:“那得好好飽餐一頓,我給你說,要是熬到下午,就是猞猁的骨頭,帶著冰碴我都願意啃。”
從古堡南麵過來,他們已經走了很遠了,早已經餓得饑腸轆轆。
薑子民這種“望梅止渴”的辦法自然是管用的,不過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得敗露。
沈久遠跑到了鬆樹跟前,習慣性地掏出煙就想抽,薑子民指著他身後,一下子警惕地喊道:“別動,老虎。”
沈久遠回頭看的功夫,他已經來到跟前,對準老東西的胳膊就是一拳:“把煙放好了,揣在衣服裏,別弄濕了,咱得等著過年抽。”
沈久遠聽出來了,這種好東西得留著,畢竟就幾根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出去。
不由得,他感覺到了一絲絲淒涼。
兩人好不容易走到了山頭上,沈久遠四處看去,視野裏哪有大河的影子,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尋思你就糊弄我,七八裏地,我又不瞎……”
薑子民坐在了他對麵,指著東邊一道山峰,真誠地說:“你|他|媽的聽錯了怨誰,我說七八公裏,那個山擋著呢,黑天之前咱得趕到那裏。”
結果,他們第二天中午才走到那道山峰上。
沈久遠又看了眼大腿那:“幸虧留著了,要是沒這點念想,到死隻怕都抽不到了。”
看樣他是把半盒煙藏在褲子裏麵,綁在了腿上,省得弄濕了。
薑子民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坐下,不耐煩地說:“咱都護林員呢,這時候山裏能有什麼吃的啊?”
這倒是個大難題,沈久遠一直走路,這陣子忘了想這點了。
他略加思考後,隨口說:“鬆塔能吃,都快過年了,估計找不到多少了,再就是動物,大的纏手,小的消耗體力,你說咱弄個陷阱,加工個套子……”
沒等他說完,薑子民隨即就反駁了,他舔著滿是血糊糊裂紋的嘴唇,態度堅決地說:“放屁,護林員保護動物,沒餓死呢,你就惦記上吃動物了,要那樣咱還往死裏折騰幹啥,幹脆跟著老劉他們幹不就完了嗎。”
沈久遠又提到了動物的屍體,薑子民同樣搖頭否認了。
這一路上,他們倒是遇到了些動物屍體,全都是凍得梆硬的,不容易滑,幹脆放棄了。
沈久遠看著東南麵緩坡上一片顏色異樣的地方,嘿嘿笑了:“你要是給我暖和暖和身子,我能給你弄點吃的,先別打火柴的主意,要是成了咱不用浪費火柴,我弄堆火。”
薑子民也猜出來了,那是一片山玉米地,應該能有山玉米。
索性,他抱住了沈久遠,一點都不客氣地發起了牢騷:“上回就是我抱著你,這回還是我,後背都凍硬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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