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會,東北虎邁著瀟灑霸氣的步伐,蠻有王者之氣地走了過來。
他倆哪裏還敢抬頭,全都盡量屏住了呼吸,死一樣地盼著幸運之神降臨。
同樣,這家夥身上有股子不雅的味道。
薑子民仔細地聽著,這個林中王到了沈久遠附近時,他都做好準備了,隻要對方發現了人,自己馬上就得跑過去。
至於跑過去後怎麼辦,他沒想過,就算是兩個人,也不可能和東北虎較勁的,大概率是自己替了老沈。
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
就在他心懸著的時候,東北虎“大踏步”地走到了冰窟窿跟前,伸出爪子扒拉了幾下,又慢慢地抬起了頭。
這家夥似乎感覺到了周圍有人,因為風大,嗅覺不好,亦或是沒遇到什麼挑戰,放鬆了警惕。
不過,它忽然仰起脖子來,發出了沉悶的嚎叫聲。
這下子震得沈久遠嚇得要命,感覺這家夥要踩過來了,身體輕輕顫抖了起來。
薑子民躺在雪下麵,輕輕地探了探頭,模糊地看著它的樣子,感慨萬分。
這種林中大王,以前見過死地,在古堡裏見過標本,這麼近距離地一看,那種王者風範,震撼得心動不已。
僅僅是十多分鍾的時間,他們都感覺到了時間的漫長。
好不容易熬過去了!
東北虎又是一聲低吼,驚得遠處的鳥兒紛紛在空中盤旋。
沈久遠尋思是不是再躲一會,薑子民撲騰一下子坐了起來,滿嘴遺憾地說:“要是帶著咱的‘打鳥神器’好了,一定給他拍個全身寫真,那才不白當一回護林員。”
沈久遠懶懶地躺在地上,衝著他伸出了手:“唉,這身破衣服粘在冰上了,你輕點使勁,要不得光屁-股回去。”
他倆走到了岸邊,誰也沒說點火的事,更沒有人說話,抓起生魚就吃。
盛夏的時候,薑子民做殺生魚向來拿手。
隔不長時間就做一頓,這回吃著連內髒都沒清理的生魚,口感竟然比殺生魚好吃多了。
再看老沈,吃得滿嘴魚鱗,連魚骨頭都沒剩下。
都吃了好一會了,老沈胃裏舒服些了,這才想起一件事來:“小子,以後還是燒燒吃吧,我覺得燒得好吃。”
薑子民指了指河麵上,叫他自己看。
就在他們吃飯的光景,大雪依舊從天而降,紛紛揚揚,甚至有點魔幻的感覺,冰窟窿那早就被大雪覆蓋了。
估計這功夫冰上積雪得有一米多厚,看樣要是大風不吹走積雪,那地方是不能去了。
靠著大大的火堆,這天晚上兩人早早地睡著了。
因為跟前有火,又搭好了簡易的窩棚,也沒用抱在一起睡。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薑子民被凍醒了。
他鼓起勇氣,伸了伸脖子,便看向了右邊的一堆木頭。
手還沒放在木頭上,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
因為左邊上遊方向,出現了很多瓦藍瓦藍的眼睛。
隔著幾十米呢,那些狗一樣體型的家夥,不用說也能看出來是野狼。
畢竟和野狼,甚至是狼群打過很多回交道。
還動過手,他看了眼火堆,然後很自然地取了柴火,放在了火堆上。
然後,叫起了老沈:“好朋友來了,機靈點。”
沈久遠好一會才睜開了眼睛,順手抄起了砍刀,淡淡地說了聲:“朋友來了有好酒,媽的,都多長時間沒喝酒了,都想大富貴的味了。”
當他看向北麵那群家夥時,好一會沒吱聲,然後歎了口氣說:“這路上平靜不了,最近咱倆運氣不好,那棵大樹,你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