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關係後的兩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曖昧遮掩,嗯…應該說雷電影從頭到尾就沒有遮掩過,眼眸中的愛意是那麼明顯,扭捏的反而是季清歌。
“阿影,你在這裏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帝君已經等我多時了。”
“好。”
征得雷電影同意,季清歌這才起身,身形閃爍,消失在此處。
在離此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有一張石桌,桌上擺著一壺茶,隻不過此時已經微冷。
桌前坐著一位身著黑衣的俊雅青年,黑發束於腦後,金珀色的眼眸透著平靜與安嫻。
他端起茶杯,淡淡的仙力自指尖彌漫,茶又再次沸騰,香氣四溢,而後抿了一口,這才輕聲開口,“看到你把握住了自己的幸福,我很是高興。”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不知何時,他的麵前出現了一位白衣公子,正是季清歌。
季清歌微微一笑,目光打量著對麵的青年,記憶忽如潮湧,“所以,您現在是鍾離先生了吧。”
“正是。”
鍾離點頭,“昨日季兄下意識喚我鍾離,想來這也是日後我常用之身份吧,我本就打算要換個身份,既如此,便用之。”
“嗬嗬。”
季清歌輕笑一聲,自顧自斟了一杯茶,他並沒有說話,他知道,鍾離有話要問。
沒讓他等多久,鍾離開口了,“浮舍死去,才是真正的曆史,對吧?”
“現在,浮舍活著,才是真正的曆史。”季清歌淡淡說著,語氣雖緩,卻透著不容置疑。
“……”
鍾離沉默一瞬,嘴角翹起,“季兄,多謝了。”
他很感謝季清歌救下了浮舍,五位夜叉已去其三,還剩下最後兩位,若是浮舍也死去,可就隻剩最後一根獨苗「魈」了。
到時候,他怕是也會心存死誌。
現在季清歌此舉,雖更多的是因為他與浮舍的私情,但不可否認,浮舍活著,對璃月的好處是無比巨大的。
不過作為改變未來的代價,季清歌自己怕是並不會很好受。
“謝就不必了,鍾離先生,您一定記住,不要和任何人說浮舍還活著,就讓他們以為浮舍已經消失或是死了,包括這個時期的我,也不要說。”季清歌嚴肅道。
他之前刻意將浮舍體內的業障引出,讓其侵蝕那片土地,就是為了製造假象,讓人知道浮舍業障爆發,而後消失。
因為浮舍忽然消失,仙人們此時全都在聚集商議,意圖通過各種方式找到浮舍遺留的痕跡,但這注定是徒勞無功。
季清歌設下的那個洞府已經被他以仙法掩蓋,除非實力強於他,不然別想找到。
季清歌切斷了浮舍與世界的聯係之後,這個世界哪怕缺少他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他變得可有可無,成為了一枚命運的棄子,如此才可以活過來。
“你居然能想到用這種方法,確實讓我佩服,不得不說,這是將代價降到最低的方法了吧。”鍾離搖頭輕歎。
眾所周知,逆天改命將會遭天反噬,但季清歌此法卻是順應天命,鑽了個空子。
“確實如此,但還不夠。”季清歌搖頭,“我還沒完全就救下浮舍大哥,他雖然‘死去’,但他的使命並沒有徹底終結,若無人替代他完成使命,他依舊會死。”
層岩巨淵一戰,浮舍以命將深淵終結,而現在浮舍不在,必須要有人填補這個漏洞,可他並不能說出來,隻能靠鍾離自行領悟。
不過還好,鍾離的智慧從未讓季清歌失望過,他乃在世六千年的岩之魔神,是心係天下的岩王帝君,完全能明白季清歌想表達什麼。
不像季清歌家的傻媳婦兒,整天就知道靜神茶和甜點心,簡直沒誰了,要是把鍾離換成她,那浮舍鐵定沒得救。
“我明白了,這件事你就無需擔心了,浮舍未完成之使命,我會替他完成。”鍾離點頭。
“如此,便好。”
見鍾離明悟,季清歌終於放鬆了下來,業障之痛依舊如針刺心髒般難受,但他知道,這罪鍾離先生不會讓他白受。
“季兄。”
“鍾離先生請說。”季清歌抬眸望向鍾離。
後者望著他那眸中的黯色,不由得微微歎息,“你終歸是人身仙體,如此業障,你承受得住嗎?”
“無礙,我體質特殊,過個一年半載就沒事兒了。”季清歌輕描淡寫略過。
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兒,根本不需張揚,好似顯得自己有多麼偉大一樣。
鍾離沉默片刻,道,“我不知你從何習來的業障剝離之法,但我想問,你能否以此法將業障轉移給我,我乃魔神之軀,區區業障,對我無任何影響。”
“哈!多謝鍾離先生的好意了,但我隻懂剝離牽引之法,隻能吸取,並不能轉移出去,且此法我隻知如何使用,根本無法外傳。”季清歌搖頭。
若是能轉移,他巴不得將業障盡數轉移給鍾離,何須讓自己受這等罪,但他不能。
「天理維係者」將此法刻印在了自己的身體裏,成為了一種獨特的天賦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