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季思卿的事後,季清歌與留雲借風真君聊了一會兒便帶著季思卿等人離去。
季清歌將她們送回璃月港養生堂,之後就去和鍾離說明情況,摯友相見,兩人還是一如往常喝茶聊天,不過這一次的話題幾乎都是圍著季思卿的。
季思卿即將成仙,為了讓她修行圓滿,季清歌等人決定給她人為製造一些困境。
她成仙絕對不能這麼順利,必須要有足夠的磨練才行,這樣可以最大限度解放她體內沉積了四百年的力量,幫助她淬煉出一顆堅不可摧的無瑕劍心。
同時,他們也是想通過共赴生死之事讓空之律者與季思卿之間產生牢不可破的情誼,這樣做除了可以保證季思卿的安全,也是為拉攏空之律者。
然後,一場出自於三位世間至強者之手針對季思卿與空之律者的“陰謀”就此誕生。
或許季思卿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崩壞到來之前,自己這輩子經曆過的最刺激最危險的困境,竟然是出自最信賴的三個人之手。
在短暫而愉快的商討過後,季清歌抽空上了一趟群玉閣,崩壞能的特殊性他已經讓鍾離告知了眾仙,這其中也包括了身為凡人的凝光。
若是這世上有哪一位凡人可以擁有解析崩壞能的能力,那毫無疑問,隻能是凝光。
做為人族領袖,承載超越時代之智慧的凝光,是唯一有資格以人類的身份帶領人族向前的人。所以季清歌決定幫她一把,現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誰比律者更懂崩壞能。
如今,這個世界的文明進程正在以近乎誇張的速度提升,但這還不夠,這遠遠達不到能與崩壞對抗的程度。
雖然文明等級越高,所經曆的崩壞就越恐怖,但若是僅僅以現在的文明程度,是完全無法抵禦崩壞的,哪怕是最低等級的崩壞,也沒資格,在崩壞麵前,個人的武力是如此的渺小不堪。
季清歌自問,哪怕他恢複了身為律者的權能與力量,再加上諸神的權柄,也遠遠不敵。
正因他是律者,他才深知崩壞的恐怖,若他們得不到更強的力量,文明也達不到能夠對抗崩壞的界限,那當崩壞降臨時,所有人都將倒在燃燼的廢墟大地之上悔恨,哭泣,痛苦死去。
所以,他才要竭盡全力在幾乎注定黯淡的未來之中謀求一絲希望,一縷生機。
如今,凝光得到的那一塊被崩壞能侵蝕的皮膚其實是“聖痕”最基本的雛形。
聖痕是崩壞抗體在極少數人體表構成的特殊紋路,擁有著極其特殊的力量,可以讓擁有者得以在崩壞中生存下去。
雖然這隻是最基本的聖痕雛形,但價值也是無比巨大的,同時也隱藏著無以倫比的危險,為了保證凝光不會釀成大錯,能夠走上正確的道路,季清歌很有必要走這一趟。
和凝光交代了許多事後,他便帶著雷電影去找浮舍他們了,如今浮舍的業障已除,“死”而複生,季清歌很想陪這位老大哥好好喝一杯。
雖然他在失去了初戀之後就不怎麼沾酒了,但麵對許久未見的浮舍,他喝一兩杯也無大礙。
嗯……
隻要雷電影不要生氣就行。
如今浮舍的業障已經沒了,但魈的業障還在一直困擾著他,雖然有季清歌與鍾離的藥物遏製,但終究是治標不治本。
這一次,季清歌會將魈的業障一並抹除,雖然這麼做會讓他這些天恢複些許的仙力又被壓製回去,但這無傷大雅,有雷電影常伴身旁,他不會有任何事。
之後兩人會去收集崩壞能,不過季清歌並不打算全部收集,少許崩壞能的降臨對於目前的提瓦特並非壞事,它會逐漸滲透這個世界,造成些許負擔的同時,也會提高世界的抗性。
當然,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超負荷的滲透會導致各種不可預料的災害頻發,到時候真的會讓人手忙腳亂。
嚴格來說,現如今的提瓦特大陸並不算是一個真正的完整的世界,頻繁承受外力會導致“蛋殼”破碎加劇,所以,必須要把握好一個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