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樹林間,一柄神劍好似有靈性一般在空中肆意穿梭,將一頭頭崩壞獸斬殺,很快就將這裏清理幹淨,而後飛回了女王身邊,好似在邀功似的發出了清脆的輕吟。
女王並沒有以律者的能力去控製它們,從頭到尾隻展示了屬於季思卿的禦劍能力,同理,依舊是怕打草驚蛇。
其實若是時間允許,她還想把申鶴丟到崩壞獸群裏去找找樂子,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時候,為了不讓申鶴丟了小命,女王要把她丟在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對於女王說要去踩律者這件事,申鶴是不相信的,她曾經見過律者,那位律者被稱為風之律者,他身上那種遠超神明的恐怖力量讓她連一絲反抗的心都提不起來。
雖然最後不知道神明們付出了什麼代價斬殺了他,但蒙德地區已經被夷為了平地,可想而知當時有多麼慘烈。
可如今這個白發女人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去單挑律者,申鶴真的想問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小申鶴,你什麼意思,再用這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我,我當場揚了你信不信。”被申鶴那奇怪的眼神盯著,女王翻了個白眼。
“我信,但我不相信你可以單挑律者。”
申鶴搖頭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不知道你從何而來,但律者的強大絕非人力可以企及,他們是規則的終極體現,擁有著扭曲認知的恐怖權能。”
“當初為了斬殺風之律者,神明們不知付出了多少代價,現在就憑你一人…恕我直言,我覺得我們需要從長計議,我不能讓你用思卿的身體去冒險。”
“哈!你都說了你不知道我是誰,如何能夠斷定我打不過那位律者?”
女王嘴角勾起一絲驚心動魄的笑容,“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也是律者。”
“…這個笑話不好笑。”
申鶴搖頭,並不相信她的話,“季堂主說過,律者都是不通人理、毫無人性、隻知殺戮的機器,你和律者根本不像。”
“相不相信由你,與我沒有半點兒關係。”女王聳了聳肩,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了,索性不再和她多說,抓著她繼續向前進。
由於這裏步步危機,找不到安全的地方,女王失去了耐心,就隨手開辟了一處安全的山洞,然後就把申鶴丟了進去,將這裏全盤封鎖。
她既然要跟來,那就老實在這裏呆著吧,等女王解決了律者,或者是打不過要逃跑時,再來這裏把申鶴帶走。
安置好申鶴之後,女王這才動身,循著氣息而去。
越是靠近那道氣息,周圍的空氣也就變得愈發炎熱難耐,一眼望去,四處都是閃爍的雷光與燒焦的痕跡,無邊無際。
山峰傾倒,大地破碎,滿目瘡痍,一副世界末日的光景。
這裏是戰場,屬於神明的戰場,也是雷之神與岩之神的隕落之地。
“還真是自負呀,居然不找個地方躲起來,就大大咧咧坐在這裏養傷,真當這世界上沒有能夠殺死你的人了嗎?”女王嘴角泛起冷笑。
她的目光穿透了空間,落在戰場之中,落在了那一道宛如天地唯一的熟悉身影之上。
那是季清歌的身體,被律者所操控的身體。
此時那具身體上渾身都是猙獰的傷口,血肉翻卷,有雷光閃爍,猙獰可怖,他的氣息也十分虛弱,可想而知,他昨日遭到了多麼大的傷害。
占據了季清歌的身體卻被季清歌的靈魂背刺,又被雷之神與岩之神聯手打了個措手不及,此時的他已經身受重傷,但盡管如此,他依舊強大得可怕,那股氣息比如今的女王還強大。
這也正常,女王的力量畢竟還在上升期,還沒成長到超越神明的地步,但這隻是時間問題。
可現在她最缺的就是時間,現在這個時間點是她與這位律者的差距最小的時刻,若是再往後拖,女王的勝算將會越來越渺小。
這無關天賦與權能,純粹是宿主的差距,季清歌本體的力量本就屬於世間頂尖,而季思卿隻是個還未晉級仙人境的小家夥。
感知到那位律者的具體位置之後,女王再也不隱藏自己的力量,身前憑空出現了一個空間隧道,而後抬步踏了進去。
當她踏出空間隧道,踩在焦糊的土地上時,眼前的景象已然變化,出現在了“季清歌”眼前,不,應該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