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迪盧克讓申鶴自己隨便玩幾天,但現在這個關頭真閑下來,申鶴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做什麼好。
一時間,她也有些迷茫。
既然不知道去哪兒,那就呆在家裏好了,也趁此機會適應一下她體內暴漲的力量,至於出去逛街散步什麼的,就目前而言,並不是很合適。
現在外麵到處都是愚人眾的眼線,與其冒著打草驚蛇的風險去花時間與那些討厭的蒼蠅周旋,還不如呆在屋子裏喝茶修行。
平靜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五天時間眨眼而過。
今天就是她給梨多梵諦學院七天期限的最後一天,但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人來找自己,很顯然,要麼就是琺露珊沒有代為轉告,要麼就是梨多梵諦學院並不將之當一回事。
不過現在申鶴也沒有去找麻煩的念頭,她沒那麼不理智,相反,現在她動武的頻率越來越少,動腦愈發頻繁,隻不過偶爾會短路就是了。
總之,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不論小曦平安與否,教令院都一定要付出代價。
咚咚!
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正坐在客廳邊喝茶邊研讀一卷道法書籍的申鶴微微一頓,略微感知,隨即眉頭輕皺。
有人來了,但卻並不是任何一個申鶴認識的人,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現在已是深夜,會是何人造訪?
“誰?”
“教令院的人。”
門外那人緩緩開口,聲音平緩。
教令院的人?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沒想到他們的人還真來了。
“請進。”申鶴眸子微冷,淡淡開口。
她並無任何動作,隻是平靜地喝著茶,但大門已自動打開。
門打開後,那人抬步走了進來,隨手帶上了門。
他身材修長,穿著一身教令院風格的華貴服飾,在他的肩上還掛著一枚草元素神之眼,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搖晃。
當身上的陰影被屋內的燈光驅散,他的麵容也出現在了申鶴眼中,這張臉十分白淨英俊,銀灰的短發下是一雙藍綠色的眼眸。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許多複雜而又簡單的信息都可以從眼睛裏觀測到,它從側麵反映了一個人的內心想法。
但這個男人不同,從他的眼裏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緒,那雙眸子如同一口深幽的井,裏麵充填著名為“理性”的水,不會輕易蕩起漣漪。
這是一個極富才華但又安於現狀的聰明人,這是申鶴對他的第一印象。
還有,申鶴並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哪怕一絲的審視或是敵意,看來她理解有誤,這個人或許真是來自教令院,但他的來意可能並非是申鶴想的那樣。
盡管申鶴想到了這一點,但她的臉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甚至始終沒有抬眼看男人一眼,僅是用感知大致掃了一下,而後靜靜喝茶等待他說明來意。
男人站定,並未第一時間說話,申鶴同樣沒有著急開口詢問,甚至連抬頭看他一眼都欠奉,兩人間的氣氛很是詭異,隻有一縷茶霧彌漫。
數秒的沉默後,男人這才率先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申鶴小姐,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教令院現任書記官,艾爾海森。”
說話的同時,艾爾海森自顧自坐了下來,將一封信件拿出,推到了申鶴麵前。
申鶴隨便掃了一眼,眸子微眯,隨即抬手展開結界,抬眼望向他,眼中浮現出一絲恍然,“看來偌大的教令院也並非隻有一種聲音啊。”
“這是自然,教令院太大了,無數種思想交織彙聚一同前行,總會有意見不統一走錯路的時候,這時就需要某些人適時地唱些反調才行,學術是如此,做人做事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