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似乎亂成了一團，顧虞隻能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同樣的話：
“鍾琉，挺住，今天可是個好日子，你好好的好不好？”
“鍾琉，醒醒，別睡。”
到最後，呼喚聲中已經染上了哭腔。
周圍的人也有手忙腳亂幫忙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有幫忙報警的。
半個小時後，顧虞出現在急診室的門前。
看著裏麵亮起的燈，眼底無聲滑下些淚珠來。
楚譽這個時候才趕了過來，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黯然神傷的顧虞。
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般，分外難受。
“怎麼樣了現在？”
顧虞聽到聲音才抬起頭，這才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顧虞眼底竟然都有了些紅血絲。
“鍾琉她傷到了小腹，現在正在裏麵搶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別太擔心，肯定會沒事的，相信宋雲琛的醫術。”
楚譽在一旁安慰著顧虞，是不是眺望一下急診室，眼底也多了些嚴肅。
也不知道現在裏麵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要是今晚他一直守在這裏就好了。
“你說，鍾琉應該不會有事吧？”
即便知道楚譽說的話都是安慰自己的，可顧虞還是忍不住回去詢問現在的情況。
隻為了能讓自己心底好受一些。
楚譽鄭重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急診室的燈光終於暗淡了下來。
一張小床被推了出來。
鍾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發白，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像是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作為主刀醫師的宋雲琛臉上也多了些許疲憊，不過在看向顧虞的時候，還是強撐著笑臉。
“她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再休養一下就好了。但是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一下，這一刀很深，傷到了子宮，病人很可能以後再也無法懷孕。”
果然，聽到這話的顧虞直接愣在了原地。
眼眸像是喪失了聚焦的功能，變得格外空洞。
過了許久才僵硬地說道：“我知道了”。
鍾琉被推到了急診室，顧虞在鍾琉身邊陪著照顧。
看著床上消瘦的人影，顧虞心中更是自責。
拿出手機，裏麵鍾琉被傷的事情已經上了新聞。
可新聞中說的是，凶手尚未被抓，提醒廣大市民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手指漸漸握成了拳頭，顧虞死死盯著自己的手機屏幕。
深吸一口氣，點開通訊錄，顧虞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是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
“誰？”
“我，顧虞。”顧虞盯著前方，繼續說道：“鍾老許久不見，難道已經把我忘了不成？”
對麵的鍾老爺子瞬間挺直了脊背，目光變得陰沉了下來。
死死盯著手機，略帶試探性地問道：“原來是你啊，有什麼事？”
顧虞勾了勾唇角，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