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虞臉上的笑容愈發明豔了起來，就連看向黃素素的時候，整個人眼底也滿是笑容。
似乎是根本沒有將黃素素放在眼裏。
隻聽張醫生假咳兩聲，隨後便將目光落在了黃素素的身上。
“剛剛你說了那些話？”
“我……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黃素素扯了扯嘴角，硬挺挺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隻是這抹笑容真的是比哭還要難看。
她當時還以為麵前的隻不過是一個學過一點醫的小丫頭而已，那裏想得到這個小丫頭是真的能夠做手術，而且還能做得這樣好。
要是早知道的話，她就算是死也是絕對不會去惹顧虞的。
“原來是這樣啊。”張醫生緩緩說道，眼底也多了點笑容。
黃素素瞪大了眼睛看著張醫生，拚命地點著頭，臉上滿是憧憬。
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想繼續再在這裏待下去了。
然而，下一秒，張醫生聲音突然嚴肅了起來。
“不過，我記得好像有句古話是願賭服輸吧？黃醫生既然能坐下這樣的賭注，肯定是了解到了相關的後果的。院長也是不會偏袒任何人的，對吧，院長？”
冷不丁被人點到，院長連忙笑著應和道：“對對對，我們是絕對不可能偏袒任何人的。黃醫生，你現在可以離開這裏了。”
聽到這裏，黃素素直接慌了神。
“不要啊，院長。我為咱們醫院做出來的貢獻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們怎麼能為了一個黃毛丫頭，把我給趕走！”
黃素素歇斯底裏地喊著，甚至驚動了一旁的護士。
那些小護士們表麵裝著認真做事的模樣，偷偷地朝這裏看來。
“我現在最後說一遍，她是一個頂尖的醫生。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將她說成是黃毛丫頭了。”
聽著張醫生的話，黃素素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院長，求求您了，我真的不能沒有這個工作啊。您也知道，我走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到底有多麼的不容易。”
院長看著黃素素涕泗橫流的模樣，長長地歎了口氣。
一開口子卻是：“你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我不知道你到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剛剛你找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心生懷疑了。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離開這裏吧。”
說到這裏，院長長長地歎了口氣，渾濁的眼睛中多了一絲水霧。
到最後，院長直接緩緩閉上了眼睛，不再看麵前的人。
隻有那道喘息聲，還在證明著院長現在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黃素素徹底沒了指望，咬著牙離開了這裏。
顧虞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些事情的發生，隻有在見到院長這疲憊的神態的時候，眼底多了些動容。
黃素素已經離開，這裏的一切似乎又恢複到了往常那樣。
張醫生瞬間多出來些笑臉。
“您現在是明星？”張醫生眨了眨眼，眼中精光乍現。
顧虞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一般，卻還是點了點頭。
緊接著，張醫生便說道：“您看，現在是這樣一個情況，我們這裏缺少一些醫療資源，不知道您現在可不可以留在這裏。薪資方麵我們一定給您爭取最大的酬勞，另外的話，您要是還有什麼要求也盡管開口，我們都盡量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