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靈瑞順著妖氣的方向繼續往裏走。
許久。
才找到妖氣散發出來的位置，一個不起眼的山洞。
要不是巫靈瑞對妖氣比較敏感，這個地方還真就可能忽略了過去。
“外麵黑，裏麵更黑。”巫靈瑞摸著漆黑的牆壁吐槽道。
即使她能夜視，也有些看不清。
不是沒有光線的那種黑，而是如濃墨的霧氣，將視線擋住了。
每一腳都格外小心。
這種看不見的感覺實在折磨人，也不不知道後麵是什麼東西，未知的恐懼是最恐怖的。
滴答滴答，在這漆黑的空間內，滴水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巫靈瑞踩在地麵上的觸感也有了變化。
這是小水坑？
不對，黏黏地觸感，巫靈瑞用腳尖試探著點了點。
如果是水，她抬起腳的同時不會有任何阻力。
這裏應該也有東西阻隔了她的嗅覺，一切都映著這裏麵古怪。
巫靈瑞摸索著低下身，用手指蘸取一點，在指尖撚了撚。
“是血。”
看來已經有不少宗門弟子都遭遇了不測，這麼大一灘，不知是積攢了多少人的血液。
巫靈瑞繼續往裏走，彭~撞到了一個人。
“誰。”對麵警惕地發出聲音。
巫靈瑞聽這聲音隻覺得有點耳熟，試探著問：“霧瞳？”
霧瞳此時也聽出了巫靈瑞的聲音。
“巫靈瑞？”
緊接著她又說：“你不要往裏麵進了，我好不容易才出來的，太危險了。”
巫靈瑞微微頷首，突然想起來這裏麵看不見，也是白點頭。
“那我們快些出去吧。”巫靈瑞對霧瞳說道。
巫靈瑞沒有繼續往裏走，是因為裏麵的東西她已經不需要了。
那隻妖族應該在她身上。
到外麵她正好可以看看，那個妖族到底是何方神聖，這裏的霧氣有古怪，她什麼東西都看不清。
巫靈瑞緊跟著霧瞳，回到了山洞外麵。
巫靈瑞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自己的指尖和雙腳，上麵果然沾滿了血跡，和她想的一樣。
掐了一個淨身訣，身上的血跡便消失不見。
霧瞳也給自己掐了一個淨身訣，她肩膀處的紅色小鳥樂意了，唧唧喳喳地叫了起來。
霧瞳被他吵得心煩，也給它掐了一個淨身訣。
小鳥的身上幹淨了，它也不再叫喚了。
“好愛幹淨的小雞仔。”巫靈瑞故意對那隻小鳥說道。
那隻紅色小鳥立刻炸毛，直直地就要往巫靈瑞身上衝，隻可惜被霧瞳給攔住了。
“你不要攔我，我要啄瞎那雙沒用的眼睛。”小鳥唧唧喳喳地憤怒說道。
巫靈瑞挑眉戲謔地看著那隻鳥。
霧瞳麵無表情地製止了他，這家夥怎麼說話不算話，“你不是答應過我不無緣無故傷害人嗎？”
紅色小鳥根本沒當回事，“這不一樣，這不是無緣無故，我在助人為樂，幫她處理掉沒用的眼睛。”
巫靈瑞：……
“我的眼睛還有用，不勞你費心了。”巫靈瑞說道，她心情不錯，這句話也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