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二比這幾天是意氣風發,自己這次因剿匪有功,將要和其他在外麵開疆擴土、戰功赫赫的將士們一起,接受天皇的表彰。
與此同時,薛勝彪就倒黴了,他在綏化監獄飽受了一頓折磨過後,被人押送到了奉天。
按照奉天官府的計劃,將在今年十月六日,對敵國戰犯進行統一處決,以顯國威。
奉天監獄:
薛勝彪被人押送到監獄最底層的重刑犯監室途中,獄卒好心的提醒道:
“好好享受你人生最後的時光吧,順便你再想想,有什麼後事需要交代的,別的我做不到,利用工作之便,順便幫你給家人傳個話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
看著獄卒一邊說話,一邊搓手的動作,薛勝彪微微點頭,
“有事我會找你的!”
“行了,進去吧!”
“哎,來新人了,這個是過幾天,將要和你們一起被處決的獄友,你們可以湊一起討論討論死前的心得體會。”
牢房內,原本一坐一躺的兩個人看向薛勝彪,又一個難兄難弟!
薛勝彪也看了兩人一眼,沒說什麼,而是自己獨立坐到了一側,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吸~”
那天肩膀中的一槍,子彈到現在也沒挖出去,這會兒估計是長膿了。
再看看自己腫脹的手,自己腫脹的腳,這幫龜日的,別讓老子有翻身的一天。
側著肩膀,靠坐在牆壁上,薛勝彪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家裏那邊怎麼樣了,今年沒弄回去糧食,山裏的老婆孩子該怎麼辦?如果自己這次真死了,他們以後該怎麼生活?
家裏的老大老二已經十二歲,可以幫著孩子娘做些事情了。老三老四八歲多,也能懂事了。
隻是老五老六和如花還小,還有的讓人不放心。
想起自家那整天上竄下跳的小閨女,薛勝彪微微扯了一下嘴角,看不著她嫁人了,有些遺憾啊!也不知道哪家倒黴小夥子,會落在她的手裏!
薛勝彪就這麼想著,想著,越想腦袋越昏沉。
對麵坐著的人感覺不對勁,開口問道:
“兄弟,你沒事兒吧?”
思緒有些混亂的薛勝彪,聽到問話,緩緩的睜開眼睛,
“你在問我嗎?”
“對,就問你,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死不了!”
問話的人看薛勝彪實在有些虛弱,站起身湊了過來,
“兄弟,你是不是身上有傷?”
薛勝彪看向來人,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沒事兒,就是被小鬼子打了一槍子兒,子彈沒挖出去罷了。”
來人一聽皺皺眉,
“你受傷幾天了?”
“幾天了?大概六七天吧!”
問話的人伸手摸上薛勝彪的額頭,吸~,燙手了!
“唉,兄弟,你怎麼進來的?”
薛勝彪抬頭仔細看向問話之人,隻見這人頭發不長,身上的衣服好多處都是破爛的,並且多處染有血跡。順著衣服的開口處,可以看得出這人也是渾身是傷,顯然,這人之前也曾受到了不小的酷刑。
“老子搶鬼子的糧食被抓的。兄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