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外麵,這會兒到處彌漫著火藥爆炸後和汽油爆炸後的混合異味兒。
這次也是湊巧了,鬼子為了更好的保護重要物資,他們把汽油和炸彈都放在了前兩節車廂裏麵,可誰知道,碰見一個狠人,要炸了火車呢?
薛勝彪一個炸藥包,引爆了第四節車廂裏剩餘的炮彈,第四節車廂的爆炸又引爆了第三節車廂的汽油爆炸,炸彈爆炸與汽油爆炸的空氣波,直接把第二節,第三節,第四節,第五節車廂炸成了灰飛!
至於前麵的第一節車廂與車頭,和後麵的第六節,第七節,第八節車廂,都被炸得飛了出去,第九節後麵的車廂相對好一些,但這會兒也側翻在了火車道旁。
至於坐在火車上的人,前麵的就不說了,現在已經全部變為灰飛,後麵坐在第十三節車廂裏的人,這會兒都摔倒在側翻的車廂中,忍受著耳中的轟鳴。
“敵襲!敵襲!注意防備!”
與此同時,天空中的雲彩好像受到了空氣波的震動,承受不住沉重的負荷,嘩嘩的下起了大雨。
火車裏的情況薛冰不知道,但外麵的大雨給了他勇氣,碰了碰身旁的林子喬,
“你這裏有雨衣嗎?我得趁這會兒天黑趕緊跑。正好用這大雨把我出現在這裏的痕跡給衝掉。”
“雨衣?沒有!”
林子喬在佛塔空間裏看了一圈,才找到一個能遮雨的東西,
“我這有張驢皮行嗎?”
“驢皮?行吧,隻要能遮雨就行。”
……
出了空間,薛冰望望四周,現在也分不清東南西北,順著有山的方向跑吧,跑到山上怎麼也好隱藏一些。
後麵車廂裏的人,在最初的眩暈過後,緩過神來,順著火車的車窗爬了出來。
訓練有素的士兵,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警戒,接著就是救出還在火車裏的同伴。
由於這會兒下著大雨,外麵的濃見度太低,於是距離他們兩節車廂外披著黑驢皮的薛冰,就和這些鬼子兵愉快的錯過了相見的機會。
磕磕絆絆的大概走出五百米距離,薛冰放出了薛勝彪,
“爹!”
薛勝彪左右望望,
“咱們現在在哪兒?”
“在火車道旁不遠的地方,那邊是火車道,我在向大山的方向走。爹,咱們得快點跑,一會兒該有鬼子追過來了。”
眯著眼睛左右望望,看清方向後,薛勝彪動作利索的用驢皮把薛冰包了起來,接著把她往懷裏一抱,就大步向著大山的方向走去。
薛勝彪腿長腳大,走起來就快多了,來到山邊,他也不進山,而是順著山道向北走去。這時候進山太危險,不如順著山邊走。
就這樣,他一走就走了三個多小時。淩晨四點多,天光微亮,天空的雨也停了,薛冰叫住了他,
“爹,你歇一會兒讓我娘出來走一會兒吧!”
“不用!我走的快。”
“爹,我認為我娘騎著驢走會更快些。”
薛勝彪……“你那個夫君家裏沒有馬嗎?”
“聽說原來有來著,後來被官府收去了,好像說打仗需要。”
薛勝彪無語,“那官府也夠艸蛋的!”
就這樣,薛勝彪和郎和卓接力抱著薛冰趕路,上午十一點多,三人就又一次回到了奉天。
坐在奉天一個飯館的二樓包間中,這一家三口一邊吃東西,一邊低聲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
“你們看街麵上,今天都沒有警察和當兵的到處溜達,估計這會兒他們都去火車道那邊了。”
郎和卓往前湊湊,也低聲說道:
“咱們得趕緊動手,然後早點離開。過了今天,奉天肯定得嚴。”
“那等我先吃飽點,要不沒力氣幹活兒。”
兩個小時後……
郎和卓穿著一身破舊的衣裳,領著同樣穿著破舊的薛冰,來到奉天第一糧庫外,找到了一個管事的,
“大哥,麻煩問下,我能不能找份零工幹?”
“找零工?就你?”
管事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郎和卓,又看了眼薛冰,
“你來錯地方了。這裏沒有適合你的活計!”
郎和卓雙手合十,彎腰鞠躬哀求道:
“大哥,幫幫忙吧!我們母女在家裏實在沒有活路了,我才出來找工做的。你放心,我很有力氣的,就遠處那糧食袋子,我能扛著嗖嗖走。還有,我不多要工錢的,隻要能讓我們母女倆吃飽就行。”
薛冰適時的拽住郎和卓的褲腿,
“娘,我餓!”
管事的看二人確實挺可憐,指著遠處的一個糧食袋子說道:
“你去把那袋糧食扛起來走一圈我看看。”
“唉,謝謝大哥!我這就去!”
說完話,郎和卓把薛冰往旁邊一推,走到糧食袋子前,扛起一袋子糧食,就圍著管事的走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