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發話,雲柏隻得解了雲暖的禁足,這讓雲夫人很是生氣,帶著丫環就來到了鬆鶴堂,想要阻止。

在她看來,雲暖這樣不聽話的女兒,得狠狠的教訓一頓才是。

隻是,一進鬆鶴堂,她就看到了那還跪在走廊下的曾嬤嬤,臉色再次難看了起來。

“曾嬤嬤,你怎麼還跪著,快起來。”

“來人,去把曾嬤嬤扶起來。”

身邊的丫環聽了主子的話,剛想把曾嬤嬤給扶起來,卻聽到雲老夫人嚴厲的聲音,“我看誰敢!”

雲夫人的臉色微僵,轉身看到走出來的雲老夫人福了福身,喊了一聲,“母親!”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雲柏也隨後走了出來,看到婆媳二人對峙,有些頭疼。

不過,作為一名孝子,他自然要站在母親的身邊,說道,“看你把母親氣得,還不快向母親道歉。”

“老爺,我也不想氣母親啊。可母親實在是不講道理,曾嬤嬤已經在這裏跪了幾個時辰了,再跪下去該生病了。”

“生病又怎麼了,她做錯了事,就該罰。怎麼,在你的眼中,我雲家的小姐還不如一個奴才重要?”

“母親,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這麼說。”

“你是沒說,可你卻是這麼做的。”雲老夫人一臉的冷色,對雲夫人這個兒媳婦很是不滿。

雲夫人看到婆婆不鬆口,隻好轉向看著丈夫,說道,“老爺,你瞧瞧母親,她怎麼能這樣說我呢?就算曾嬤嬤有錯,可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她是我的人,就算要打要罵要罰,也應該由我來吧?”

雲老夫人原本不想生氣的,可聽了兒媳婦這話,再次氣炸了,直接懟道,“你的人又怎麼了?我沒有給你機會嗎?是你自己要護著她,竟然還懷疑阿暖。一個欺辱主子,甚至勾結土匪把主子劫走的人,打殺了也不為過。可我看在你的麵子上,隻是罰她,你竟然還要為她出頭。既然這樣,那你帶著她滾出我雲家,我雲家消受不起這樣的奴才。”

“娘,你說什麼?這狗奴才勾結土匪劫走阿暖?”

“沒錯!”

雲柏一聽,簡直氣壞了。

不管怎麼說,雲暖也是他的女兒。他自己可以不喜歡,卻不能容許一個奴才欺負她。竟然還跟土匪勾結,這是想做什麼?

於是,他直接抬起了腳,踹在了曾嬤嬤的身上,喝問道,“狗奴才,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老爺,我冤枉啊。”曾嬤嬤被踢得趴在地上後,又立馬跪了起來,口中喊起了冤。

“冤枉?你的意思是說,老夫人在說謊?”雲柏冷冷的看著曾嬤嬤,一臉的殺意。

如果她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妻子的心腹也留不得。

感覺到雲柏的殺意,曾嬤嬤害怕了,越發的不敢承認。

可一旁的雲老夫人卻記得雲暖的話,說道,“對了,阿暖說過,她有證據。隻要找到一個名叫如悅的姑娘,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

雲柏一聽,立馬問曾嬤嬤,“說,如悅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曾嬤嬤不敢說實話,生怕雲柏真的會去找如悅。雖說,如悅已經認了她當幹娘,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如悅在金錢或者在刑罰之下會不會背叛她,從而把她給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