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陸之曄也就不打算在府城多呆了。他沒有考上,也不用參加宴會,還不如早早的收拾東西回家呢。
為此,陸之曄打起精神,先去找房東退了房,然後又去馬車行租了一輛回鄉的馬車。
到了鎮上,陸之曄就把馬車打發走了。看著時間還早,他也不急著回家,而是先在鎮上轉了轉,打聽了一下消息。
轉著轉著,他就來到了雲姝之前買的院子跟前。院子已經轉賣,貼的封條也撕掉了,看上去和平常的宅院沒什麼兩樣。
陸之曄抱著僥幸的心理上前敲了敲門,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前來應門,隻得失望的離開。
他知道,終究是自己奢望了,雲姝肯定是被流放了。
其實看到這院門緊閉的時候,他就該想到的。之前,雲姝住在這裏時,雖說大門會關著,可角門卻開著的,隨時都有應門的人。
然而,陸之曄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又在附近打聽了一番,這才徹底死心。
看著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家天都要黑了,陸之曄這才背著包袱往雲龍村走去。
他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也是怕路上遇上人,怕人問他考試的情況。
榜上無名,讓他多了幾分自卑。
再加上,之前自己曾經動過向錢家退親的心思,生怕錢家落井下石,怕他一回來錢家就找上門了。
然而陸之曄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該來的始終還會來的,躲是躲不過的。
他並不知道自己剛到鎮上的時候,就被錢家守著的下人給看見了。
為此,對方提前一步向錢家老大報了信。錢家老大得信後,一刻也不耽誤,直接就坐著馬車回村了。
陸之曄回到家的時候,錢家老大已經回來有一會了。
此時的錢家,正在商議著關於他和錢秀的婚事。
這一次,家裏的人並沒有征求錢秀的意見,不管她鬧上吊也好,鬧絕食也罷,都直接無視了。
錢家之所以和陸家結親,除了錢秀喜歡陸之曄以外,更多的是因為他們看中了陸之曄的潛力。
可這一次,陸之曄不僅沒有考上舉人,還被雲姝連累差點成了犯人,這讓他們徹底的放棄了他。
商人逐利,無利可圖的事情,他們才不會做。所以這會錢家的父子幾個,正商議著什麼時候去陸家退親比較合適。
至於錢秀的名聲問題,他們也想好了,準備把她送到隔壁縣城的大姑家去住一段時間,順便請錢家大姑在那邊給錢秀重新找一門親事。
父子幾個很快就商量好了,本著宜早不宜遲的想法,一家人連夜去了陸家。
陸之曄剛回到家裏,連水都來不及喝一口,錢家的人就上門了。
看到錢家眾人,陸之曄有些忐忑,卻不得不招呼道,“錢老爺,大少爺,二少爺,你們怎麼來了?”
“陸秀才回來了?不知道考得怎麼樣啊?”
此話一出,陸之曄尷尬得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他覺得錢家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沒有考上,故意來臊他的。
可就算明知道錢家是故意的,他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沒有考上呢?
“親家,有什麼話進屋裏說吧。阿曄才剛回來,你們讓他緩一緩,再和你們說一說考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