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楊清遠會這個時候會從軍營回來,而且還是直接來雲暖這裏。
想到之前說的那些話,再看看楊清遠一臉的冷色,溫城的心微微一沉。
原本,他還想找個時間和楊清遠好好的聊一聊,看看能不能給自己招個女婿。
可現在看來,這有些難。
楊清遠不傻,怎麼可能在明知道他對他輕視的情況下,還做他的女婿?
想到這裏,他決定轉移話題,說道,“清遠,你怎麼回來了?前幾天,你不是剛剛回來過嗎?你現在已是西北軍的主帥,做事情可不能照著自己的性子來。”
“不勞您費心,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心裏有數。”楊清遠淡淡的回了一句,一點都不給溫城麵子。
如果換成是以前,在外人麵前他或許會維護一二溫城的麵子。可現在,他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聽了這話,溫城的臉色有些黑。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仍舊以一副長輩的態度說教了起來。
“清遠啊,你曾叫我一聲溫叔叔,那我就托個大。現在可不是兒女情長時候,我知道你喜歡雲小姐,舍不得離開了她。但你別忘了,你的祖父,你的父親和叔父們是怎麼死的,別忘了你楊家那些死在戰場上的英魂。”
“溫將軍,這些不需要你提醒,我都不會忘。”楊清遠冷冷的看了溫城一眼,說道,“我知道溫將軍愛女心切,不過你前來找阿暖的麻煩,是不是有些不地道。我記得曾經跟你說過,西北軍能度過難關,她可是出了大力的。”
“她前腳才剛捐錢贈糧,你後腳就來找她的麻煩,這讓別人怎麼看待我們西北軍?”
不待溫城開口,楊清遠又接著說了,“至於溫小姐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明明是她做得不對,你為何不好好教教自己的女兒,反而來找阿暖的麻煩。是看著阿暖沒有長輩,是一個孤女嗎?可你別忘了,她是我們西北軍的恩人,誰敢對她不利,就是和我們整個西北軍作對。溫將軍,你說呢?”
溫城聽了楊清遠的話,臉色黑了又黑。不過事關女兒的名聲,他還是要澄清一下的。
為此,他直接說道,“清遠,玉寧你也是見過的,你覺得她會是那樣的人嗎?這完全是有人陷害她。”
雲暖聽了這話,不由冷笑了起來,說道,“溫將軍是想說,溫小姐是被她的丫環給陷害了嗎?想說她身為主子,竟然連丫環都管教不好,竟然讓對方打著主子的旗號,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情嗎?”
一句話,直接懟得溫城說不出話來。開始,他確實相信了女兒的話,相信那幾樁命案與她無關。
可後來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金子真的那麼厲害,這些年女兒又怎麼會對她非打即罵?
還有一點就是,請殺手要錢,而且還需要不少的錢。金子一個奴才,上哪弄那麼多的錢。
倒是他女兒,能拿出那些錢來。因為從女兒十二歲起,家裏的產業就交給她打理了,而且還打理得不錯,不僅沒有虧本,還賺了不少。
而他,因為軍中事忙,就算女兒給他看賬本,最多也隻是翻一翻而已。有時候,他連翻都不翻。女兒交給他是什麼樣子,還回去的時候還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