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去看看。”
說完,雲暖看了老者一眼,說道,“老伯,你既是這裏的村長,那應該比我們熟悉地方,前麵帶路吧。”
村長看了雲暖等人一眼,最終還是走在了前方。他知道,就算沒有他帶路,這些人也能找到。
雖說他們村子裏警惕性高,一有外來人都會被發現。可誰讓對方不按正常流程來呢,竟然提前派了人來查探。
那查探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大人都未必能發現,何況是孩子?
孩子畢竟是孩子,又怎麼會是大人的對手。他們之前沒有發現有外人來也正常。
村長一邊想著,一邊看著孩子們,生怕孩子們出事。
雲暖把村長的心思看在眼中,覺得有些好笑。她可從來沒有打算朝孩子出手,不過她也能理解村長的擔心。
村子裏總共也沒有幾戶人家,村長帶著雲暖一行很快就到了雲莫所說的地方。
這是村裏的祠堂。
祠堂按理說應該是供奉已故族人牌位的地方,可這大楊村的祠堂卻和別處不一樣。
明麵上,祠堂裏確實是供奉著先祖的牌位,可暗地裏卻是一個造假的作坊。
在祠堂的下麵,有一個地下作坊,專門製造假銀。
雲莫已經提前查探過了,知道入口在哪裏。所以,為了防止村長使壞,雲暖直接讓雲莫帶著,把村長和孩子們夾在他們的人中間。
孩子們看著雲莫帶著他們往地下走,一臉的吃驚。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祠堂底下不僅有通道,還有作坊。
難怪他們時常看不到家裏的人,還以為是去遠的地方幹活了,卻不想竟然是在地下作坊裏做事。
雲暖等人一進作坊,就被裏麵的管事的發現了。為此,他直接拉響了警報不說,還通知了負責的江主簿。
江主簿帶著一群人凶神惡煞的迎了出來。當他看到人群中的劉縣令時,不由愣了一下。
“好你個江主簿,竟然敢欺騙本官。你不是去看望恩人了嗎?這就是你的恩人嗎?”
劉縣令實在是氣壞了,一看到江主簿就發作了起來。他在寧城當了五六年的縣令,卻根本不知道在他的轄下竟然還有這樣一座作坊。
江主簿回過了神來,看著劉縣令問道,“縣令大人,您怎麼來了?”
“本官如果不來,又怎麼知道你竟然一直在欺騙本官呢?”劉縣令的臉色很是難看。這一次,如果不是雲暖發現了庫銀有問題,他壓根就不知道他身邊竟然隱藏了那麼多的鬼。而他一向器重的江主簿,竟然還是那隻最大的鬼。
“劉大人,你不該來的。”江主簿歎了一口氣。不是他不告訴劉縣令,而是不能告訴他。
因為他知道,一旦劉縣令知道了他做的事情,如果不和他們同流合汙的話,估計連命都保不住。
與其丟命,還不如當一個聾子瞎子,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你什麼意思?”劉縣令變了臉色,對上江主簿那惋惜的目光,心不由一沉。
他猜測到了江主簿想要做什麼,於是轉頭看著雲暖道,“雲姑娘,你們快走,他們要殺人滅口。”
“無妨!”雲暖擺了擺手,看著一臉殺意的江主簿,笑著說道,“江主簿,你是自己束手就擒呢,還是要我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