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你看那是什麼?”衛遠航神秘兮兮地指著前麵在拱泥土的小灰兔子。
說實話他自己都不覺得能抓到野豬,但是上山上來開開葷也好啊,他妹妹做飯多好吃。
不對,其實他是來看陸征到底行不行的,和順便來上山幫忙的。
絕不是因為他饞和想來玩兒。
而且陸征一路的表現尚可,看著也能幹,他就勉為其難叫他一聲妹夫吧。
陸征才抬頭看了一眼,一隻小灰兔子在那裏扒洞,灰撲撲的毛,圓滾滾的身子,兩隻小爪子扒土的時候發出唰唰唰的聲音。
想起那隻兔子在自己媳婦的手下變得滑嫩美味,鮮辣爽口的樣子,陸征喉嚨一滾。
“這個好吃。”他低聲說了一句。
衛遠航拿著自己手上的柴刀就要過去,陸征又趕快叫住了他:
“你過來,我要抓活的。”
衛遠航本來都要一柴刀砍上去了,被陸征這樣一喊他柴刀才懸到半空,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兔子的耳朵靈敏,一溜煙就往前麵跑了。
衛遠航心疼的要死,他回頭瞪了一眼陸征:“你……”
然後他的瞳孔猛縮,衛遠航隻看見陸征的眼神一沉,手臂的肌肉隆起,抬手一揮,他手裏的那個柴刀被他扔了出去,嗖地擦著衛遠航地耳邊過去。
時間好像一下子被暫停了,衛遠航親眼看著那把柴刀向著他飛來,幾乎就要把他的腦袋給剁了。
這傻逼不會要暗殺自己吧?
衛遠航眼裏閃過一絲戾氣,迅速地往旁邊一滾,他剛抬頭要質問,就看見陸征對他唇角勾了勾,往那邊一指。
他下意識順著看去,那隻灰色的兔子已經被柴刀砍中死了。
但是他還是生氣,站起身和他麵對麵,“你就不怕砍到我?”
衛遠航咬著牙,英俊的麵龐卻陰沉沉的,沒了平日裏的吊兒郎當,看著還有幾分軍官的嚴肅和狠戾。
“砍不到你。”陸征麵不改色地從他旁邊經過。
衛遠航也知道砍不到自己,但是刀子明晃晃地從麵前過來,他心裏很不爽,覺得好像被這個妹夫給壓製住了。
但是他也不是想不明白,陸征欲要抓活的,他把兔子嚇跑了陸征肯定不應該放兔子跑的,要是他他也是這個反應。
“那你抓活的幹嘛?反正都要宰了,沒事找事。”
陸征把兔子撿起來放在背簍裏,才回頭說:“阿菁要。”
上一次她收麅子毛的時候提了一嘴,他暗搓搓地記住了。
“那洗幹淨還能用嗎?”衛遠航一下子忘記了剛才那事情,有點緊張兮兮了。
小時候他調皮搗蛋,最喜歡搶妹妹的東西欺負妹妹了,妹妹長大了,他又把人送到鄉下來勞動,現在知道衛菁菁懷孕了,他心裏比誰都愧疚,比誰都想好好補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