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岷搖搖手中的茶杯，已是空空蕩蕩，便是走出會議室，想要再裝一杯。
早上剛放的優質枸杞呢，還能泡上兩回。
到了這個年紀，他也是不得不承認這身體是大不如從前了。
“唉，看來等這節目結束，得去休個假。”
嚴岷聳聳肩，眼角的餘光卻忽的瞥見的盛雅南的側影剛好走廊離開。
麵無波瀾，可腳下的高跟卻踩著咚咚響。
心中分明不像是表麵所呈現的那般。
“這，是……”
嚴岷握著茶杯，卻又見到楚寧一臉訕訕地也走了出來，更是發現他在瞧見自己後，麵上掩飾不住地心虛表情。
“真巧啊，嚴叔。”
嚴岷點點頭，忍不住擔憂道：“你不會又直接說了什麼狠話吧？”
不怪嚴岷這樣想，畢竟他剛剛才幹過這事。
“狠話？”
楚寧搖頭，打著哈哈道：“怎麼會呢，我絕對絕對沒有說什麼狠話。”
嚴岷抿嘴，瞧著這樣子，並不是怎麼相信的。
“嚴叔，我真沒有！”
楚寧也是頭大，狠話的確沒說，不過一時興起，嘴瓢小小開了個玩笑嘛。
隻是這玩笑，可不好和嚴叔說。
見他這般模樣，嚴岷也懶得再問，隻是叮囑道：“如果真要和那幾家徹底撕破臉皮，那也不好惡了這位盛天後，她在圈內的關係網，可比你知道的要複雜。”
“好好。”
楚寧頭如搗蒜。
他就算想，也得有那種膽子不是。
……
……
離《全偶》的決賽公演，還有一段日子。
給足了剩餘學員準備歌曲的時間，最後一輪的舞台，不再采取組合PK模式，畢竟成團夜，最該展示的是個人的舞台實力，為自己爭取更好的表現，爭奪更多的票數。
即便是一個團體，那也是有著高下之分。
有的可能是一個人的粉絲就堪比其餘人之和，也有的可能連一起上綜藝，隻能站在舞台最邊角。
鏡頭稍微一歪，就直接沒了這個人的。
這就是真實的現實。
背後有公司的，也趁著這段時間瘋狂營銷，雖然成團前幾個的人氣名額他們沒法爭，可下位名額他們也有的搶。
甚至還能借此和那幾家巨頭搭上關係。
畢竟成團之後，他們公司名下的練習生也是換到了同個名下打工。
除此之外，網上也漸漸多了些風言風語。
幾個圈內的知名大V各種暗示，說節目組某位超高人氣學員，總決賽還沒開始呢，就坐地起價，向成團簽約公司提出天價合約，要求許諾他各種誇張的待遇，不然屆時絕不簽約。
人傳人，這則消息很快也就各處蔓延。
超高人氣學員？還不是那幾間公司出身的，用腳想也知道是誰。
除了楚寧，還有會有？
一時間，網上也漸漸多了些對楚寧的負麵評價。
雖然沒有先前那般要求他退賽的罵聲，但也讓他的路人緣不複先前。
有時候，一句你無心聽聞的閑言碎語，就足以讓你下意識地改變對一個人印象。
如果是直接點名道姓，或許還沒那麼多人信，可偏偏是用上了某某，這種方式反而多了幾分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