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秦平安氣急了,手指著麵前的男子,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想起來了,那時候他們還在秦家莊,他家娘子有一日去了鎮上,的確徹夜未歸。

等她再回來,他還特意問了句,麗娘也隻是說昨天下了大雨,天色又晚,便在客棧留宿一夜。

當時他並未想那麼多,隻想著與娘子相敬如賓,卻沒想到今日被這男子一提起,竟有這種荒唐事。

“銀子是我借的。”

清冷的嗓音響起,眾人尋著聲音去看,就見誠意酒樓前站著一打扮富態的女子。

女子麵容清秀,雖然不是特別好看,但卻是那種讓人移不開眼的美。

端莊且又大氣。

“秦掌櫃的是我本家,一個多月前找我借銀子,想將酒樓前的鋪子盤下,我知曉,夫婦二人都是本分的人,便將銀子借與他們。李掌櫃,我借銀子,你也要管?”

李掌櫃看著來人,微微眯了眼睛。

他隻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隨後便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老員外家續的小娘子?隻不過後來又被李家人趕了出去。

短短幾個月不見,那小娘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開了酒樓,而且越發出落地標致了。

他咂了咂嘴,看向周圍的人。

知道跟這小娘子合夥開誠意酒樓的,是秦莊秦家莊的打虎英雄,那人是個厲害角色,赤手空拳打老虎,還能把熊瞎子的皮都剝下來,他惹不起。

於是便道:“倒也不是說不能借給他銀子,這是另一茬事,如今我來這裏是要找回我的玉佩,至於別人家,小娘子背地裏幹些什麼都與我無關。”

一句話又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麗娘跟他私會的事上。

秦知意終於明白麗娘跟李滿倉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了。

看來是李滿倉知曉了這事,就拿這事做文章,威脅麗娘。

至於李滿倉的目的,還是在她身上。

如今她的酒樓生意越做越紅火,李滿倉本就在讓出酒樓的時候就沒安好心,如今她家酒樓生意紅火,甚至連帶李滿倉另一處酒樓都受了影響,肯定會想方設法打壓。

隻是沒想到,這人居然齷齪到了這種地步。

她輕笑了一下道:“這可就不巧了,你說那天下雨的時候,我也在城裏,也看到了麗娘。”

原本心如死灰的秦平安聽到這話,一瞬間點燃了希望。

他抬頭,巴巴地看向秦知意:“那日你真的在?”

“當然。”

秦知意娓娓道來:“那是我來鎮子上查看酒樓裝扮的情況,還帶了兩個孩子一起,秦小娘子恰好遇到大雨,跟著一起躲在了我家酒樓屋簷下,最巧的是,我們還住了同一間客棧,她就在我隔壁,我怎麼不知曉你說的那些?”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微微眯起眼睛。

原來這小娘子就住在他隔壁。

秦知意接下來又道:“剛剛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已經聽仔細了,方才喚了我家夥計,去衙門報關,相信不一會兒衙門的人就會帶你去如實稟報案件,至於你的祖傳玉佩,想必很快就會找到。”

中年男子聽了這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說麗娘偷玉佩的事,的確是他信口胡謅的。

而且那玉佩,就被他帶在身上,甚至還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