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首富之子肯與她合夥做生意,這當然是秦知意極為讚成的。

因此她道:“好。”

何公子又衝她拱了拱手,然後在一眾人的簇擁下,除了宅子。

等那夥人離開之後,斐承晟也將事先看向他麵前的秦知意。

這個女人總是給他無盡驚喜,這讓他忍不住上前輕輕握著她的手問:“也隻有你有此等本事,將那何公子收於麾下,還解決了何老爺的心頭之患。”

秦知意道:“那也是因為這位何公子心係百姓,隻不過用錯了方式。”

聽她這麼說,斐承晟跟著沉默起來,過了許久才開口問:“阿意,你會不會怪我?”

“怪你?怪你什麼?”

斐承晟繼續道:“怪我原本能為百姓謀利,卻丟失了這種機會,遠遠地逃至這裏,過於自私自利……”

“怎麼會?”

秦知意已經捂住了他的嘴,手指觸碰到他柔軟的唇,內心一陣悸動。

她又匆匆將手抽離,卻被這個男人緊緊抓住。

看著斐承晟灼熱的眼神她知道,此刻這個男人眼裏隻有她。

“我何嚐不想過安穩的日子?國家需要我們,我們可以出綿薄之力,若是太平盛世,我們同樣可以過自己的小日子,人各有誌,不是嗎?”

斐承晟點頭,秦知意不知道的是,他的誌向便是她,此生唯願能夠和她在一起,便也足夠。

秦知意繞開話題道:“據我所知,何老爺是臨城首富,我先前不是說要再開一家酒樓,所以也去臨城勘察過,那裏的百姓比雲陽縣富足得多,地方也大得多,若是在那裏開一家酒樓,絕對能夠比這裏賺的還要多。”

斐承晟知道她的意思。

她不喜歡官場上的爾虞我詐,也不喜歡與那些普通婦人打交道,說些家長裏短。

她的誌向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至少就目前來看,還沒有一個女人能有她這樣的胸懷。

“既然你有意在臨城開酒樓,那何公子也有造福百姓的想法,他此番回去,必定改頭換麵。”

“但願如此吧。”

她淡淡地說完,又衝著斐承晟道:“斐公子,時日不早了,早些歇歇吧。”

“時至今日還叫我斐公子,我早就說了,叫我承晟便可,當然,你也可以叫我阿晟。”

男人說完,她淺淺地笑了一下,隨後道:“好,承晟,早些回去歇著吧。”

他應了一聲,伸出大手在她的臉頰上摩挲:“既然借了,上次抓賊一事置辦了婚禮需要的東西,我會尋人擇良辰吉日成親。”

秦知意也知道,斐承晟早就急不可耐。

便道:“都依你了吧,你比我眼界高見識寬廣,事情交給你來處理,我甚為放心。”

兩人依依不舍地分離,其實雖然住在一個宅子,可是一個東邊廂房,一個西邊廂房,倒也隔得遠遠的。

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吃螃蟹也就是這幾個季節,隻在雲陽縣的河裏讓人抓螃蟹,其實數量也有限。

賣了不過個把月,東西已經幾乎沒有了。

可那些還沒過足癮的客人來問了好幾遍,到最後秦知意隻能拜托大哥在去往別的地方收一些。

特色菜要有,盡全力便可。

眨眼間,已經到了十月,先是問生辰八字再合八字,沒想到合八字的人說這是天賜良緣,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說的人心中舒暢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