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爺看了一眼自己兒子,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這個不務正業的兒子,居然還能交到這麼一個朋友,遇到這麼一個貴人。
於是感慨了一句:“兒子,你這是遇到貴人了。”
說罷,又雙手將賬本遞給斐承晟。
斐承晟將賬本收下,何老爺摸著胡須道:“斐老爺斐太太果然厲害,老夫自愧不如。我兒能跟兩位合作,那是祖上燒了高香。”
何公子一聽,立馬興奮地問:“爹的意思是,同意我們合作了?”
何老爺擺擺手,又把視線落在秦知意身上。
他算是看出來了,雖然來的是夫婦倆,男子看起來就不是尋常人,可真正有話語權的是那婦人。
於是他道:“與其讓我與你們合作,倒不如說我和犬子。畢竟何家的產業都在我手裏,咱們豈能把目光隻放在小小的臨城?這樣好了,咱們先把臨城這家開了,三個月以後咱們再開第二家,合作方式就按你說的辦。隻是……”
何老爺摸了摸胡須,又補充了一句:“難道就不能派我自己的人在酒樓做事?”
“不能。”
秦知意一口回絕:“我的人我都用慣了,而且已經培訓過,這是其一。其二,菜方那些是我開酒樓之根本,若是這些都讓您知曉了,以後有分歧,何老爺直接撤資,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何老爺也跟著笑笑:“照你這麼說,如果哪一天真有分歧,您把您的人也撤了,我也同樣吃虧。”
“何談吃虧一說?”
秦知意繼續道:“何老爺隻管當甩手掌櫃,每個月過來分紅,誠意酒樓,在永遠縣出了名,何老爺是生意人,知曉我誠意酒樓這樣紅火,那麼其他地方的生意人呢?他們會不知道?這杯羹何老爺若是不想分,有的是人想跟我合作。”
秦知意的語氣說的很堅決,何老爺聞言,更是心中一驚。
這個婦人思路清晰,知道自己的底氣,連他這個從商多年的人都敵不過。
他又摸了摸胡須,哈哈一笑:“開玩笑,開玩笑,我也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秦知意再次衝何老爺福了福身:“我也隻是開玩笑而已。畢竟先前答應了貴公子,所以第一次酒樓合作,還是跟貴公子的。”
何老爺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他看向身邊的兒子,又想了想,其實兒子合作跟他合作差不了多少。
有他把關,想必兒子也不會吃虧。
“既然如此,那你們談。對於這樣的合作方式,我無話可說。我老了,何家的家業遲早要交給這臭小子,我就不打攪你們,先去酒樓命人備好飯菜,稍後過去用膳。”
“多謝何老爺。”
看著何老爺離開,何公子已經輕鬆不少。
他衝著秦知意道:“斐太太,還是你厲害,我第一次見到我爹被人說的無話可說。”
秦知意笑笑:“你爹也是有本事的人,平日裏你也要多跟他討教一番。”
“做生意不就那麼回事,識人才最重要,比如說你,斐太太斐老爺,我何某能遇到兩位貴人,就已經注定飛黃騰達。”
接下來三個人便開始談開酒樓一事。
規矩還是之前的規矩,酒樓還是叫誠意酒樓。
隻不過合作協議裏還特意交代了一點,如若兩家不再合作,誠意酒樓這個名何家就不能再用了。
原本這點她也不是不想跟何公子提及的,但是有他爹爹插手,她覺得還是小心為妙,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