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這一覺睡得有些久,等她再醒來,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銀兒,給我準備一點水來。”
她喊了句,銀兒並沒有答應,進來的反倒是郭大娘。
“太太這是睡醒了?”
郭大娘一邊給她倒水,一邊詢問,秦知意隨口問了句:“銀兒這丫頭去哪兒了?”
問起銀兒,郭大娘也在這時候疑惑起來:“是啊,自打你說去睡一會兒,老奴就沒瞧見銀兒這丫頭,興許是躲哪偷懶去了,太太您先喝點水,老奴這就去看看。”
秦知意端起水杯一飲而盡,裏麵放的都是涼白開,酷熱的夏季,喝一碗涼白開,她已經覺得很舒爽了。
“不用了,這丫頭倒是個有分寸的,興許一會兒就過來了。”
她從床上下來,站在門口看外麵的天色,看這樣子,應該是下午的四五點鍾了。
太陽西斜,可外麵還是酷熱難耐,這讓她忍不住抓著衣領扇了扇。
“太太還是覺得熱?”
秦知意應了一聲:“是挺熱,有好幾日沒有下雪雨了,若是下一場雨,倒是能涼快一些。”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銀兒從後院廂房出來。
見到她,扶了扶頭上的珠釵,然後邁著碎步迎了過來。
“太太,你醒了。”
秦知意看到她,假裝訓斥了一句:“剛還在跟郭大娘說你呢,我還道你是去哪裏幫忙幹活,沒想到竟躲起來休息了。”
銀兒麵色緋紅,忙跪下道:“太太,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行了行了,我也就是逗你玩兒的,反正我剛剛也是去休息了,你若是休息,夜裏多看著點也好。”
她最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可一心惦記的也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原本她也不習慣有丫鬟在她身邊睡覺,可自從懷了孩子,她開始變得謹慎起來,尤其是最近一段日子,更是讓銀兒陪著她,唯恐出什麼事身邊還有一個人能夠照應。
銀兒得了赦免,立馬又迎上來道:“太太,天這麼熱,就晚點再去酒樓吧,就算您不姑息自己,也得顧惜肚子裏的小公子呀。”
秦知意被她逗笑了,看了看自己的小腹:“你怎麼就知道他是個公子?”
銀兒兒脫口而出道:“難道不是嗎?小姐親口告訴奴婢的,她說在太太您肚子裏的是個小公子。”
自從來到這裏,她還真的有點迷信了。
聽老人們說胎夢,她倒是夢到過,再加上小丫頭時不時就會嘟囔幾句,說她肚子裏的是個男孩,久而久之,連她自己也信了。
“是男是女都一樣。今個還是要去酒樓看一趟,最起碼晚一點是要去看看的。”
錢老板今天找她洽談沒有成功,走的時候也相當灑脫。
接著沒過多久就去她酒樓買了小酥肉,說這當中沒有貓膩,她還真的不信。
正思索著,阿壽急匆匆走了進來,衝著她道:“太太,小的認識的好友是福滿樓的,那邊透露消息,錢老板跟李老板會合作,兩座酒樓並成一個,現在就在收拾東西。”
“兩個合成一個也行,鄖陽縣就這麼大一點,開三家的確多了。”
阿壽又在這時候道:“可是我都看到他們掛招牌了,就叫如意酒樓,太太,他們可真不厚道,酒樓的名字都跟咱們隻差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