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上有傷,再加上距離遠,馬車足足行駛了整整十天才抵達京城最近的那座小城。
馬車停在驛站,這一路算是平安到達了。
休息的時候,秦知意才剛捏起一盞茶,就見有幾個人闖了進來。
目光所及,看到的正是那張熟悉的麵孔。
這讓她驚得連手裏的茶杯都打翻了。
“阿晟,是你嗎?”
她嘴裏嘀咕了一句,那人已經三兩步走到她麵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阿意,我不知曉你會來,如若不然,早早就去接你了,也不會讓你一路奔波這麼久,更不會……”
更不會讓皇帝下旨召見她進宮。
想到這些,他的心就一陣一陣的疼。
皇帝最近做事越發讓他覺得過分,要是他早知道,絕對不允許皇帝把她招來。
“我沒事。”
秦知意知道他想的是什麼,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我住在那麼偏遠的地方,隻聽說京城繁華,卻從來都沒有見過,今日皇上召見,也算是有機會來看一看了。”
她衝他擠出一絲笑容,連語氣也是漫不經心的口吻。
這樣的秦知意反而讓他更加心疼,他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頰:“這一路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不是也快到了嗎?”
很快兩個人就回了房間了談話,期間斐承晟一刻也不願意鬆開她,秦知意跟他講了雲陽縣的趣事,講了幾個孩子,講了所見所聞。
斐承晟隻是在一旁默默的聽著,直到最後,摟著他手的力道更加重了。
因為後背的傷勢沒有完全好,秦知意被他這麼一摟反而疼得擰緊眉頭,忍不住將他推開一點。
“怎麼?是我捏疼你了嗎?”
斐承晟也被嚇了一跳,忙鬆開手。
若是平時,這點力道根本不疼,她雖然不方便說,卻還是點點頭:“有點。”
“都是我的錯。”
斐承晟將她擁入懷中:“你瘦多了,這些日子在家中,一定吃了不少苦。”
他在京城日夜操練皇帝讓他訓練死士。
雖然他猜不透皇帝究竟想幹什麼,但還是每日努力操練著。
皇帝私底下本就養了一批死士,這在他看來皇帝讓他操練就變成了一個留他在京城的借口。
“倒是沒受什麼苦,生完孩子當然會看起來瘦一些。”
說到這裏,她又問:“你知道皇上召我來京城,有什麼事嗎?我總覺得這事並不是那麼簡單。”
斐承晟道:“我猜皇帝是搞不清楚你跟蕭貴妃的關係,肖貴妃於她,也不過是一顆棋子,他好奇你們倆為什麼這麼親密,當然更好奇的是,我的娘子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ωWW.メ伍2⓪メS.С○м҈
皇帝曾經問過有關於秦知意的事,她也隻說了一句,說她是天底下最聰明善良且美麗的女人。
他是由衷說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想必正是這句話,才讓皇帝想一睹為快。
“原來是這樣,如此看一看應該也沒什麼了。”
其實斐承晟還有點擔心,皇帝找他來,除了好奇他的妻子,恐怕也有試探他妻子到底知道多少的意圖。
他有鴻浩之誌,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告訴她。
“到時候進了宮,如果皇上問你一些其他的,你不知就說不知,不要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