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蹲在房子裏,聽的齜牙咧嘴。
然而麵對這樣的楠兮,她卻無計可施。
隻能咬碎一口銀牙往肚子裏咽。
楠兮將她的厭惡看在眼裏,卻故意裝作無視。
甚至在出去的時候,一把抓住了王揚帆的手。
這個舉動乍一看好像無意,其實都是她故意而為之。
王揚帆愣愣的看著她抓著自己的手,完全當做是一場美麗的意外。
他的渾身都跟著燃燒起來,一雙眼睛盯著她抓著自己的手,臉跟著喬喬紅到了耳朵根。
“好,我們出去。”
靜兒也看到了這一幕,看到了楠兮暼向她挑釁的眼神。
兩個人十指緊扣,萬分歡快的走了出去。
靜兒原本跌在稻草裏,此刻也忍不住跪直了身子,柔柔弱弱的喊了句:“表哥……”
然而那個人早已經兩耳不聞窗外事,整個身心都被他身邊的女人占據。
楠兮出了柴房後,還不忘了吩咐宮女:“你們家表小姐柴房的鎖被我弄壞了,再去買一把,重新鎖上吧。”
喝完又從荷包裏摸出來一片金葉子丟給了丫鬟,兩個人齊齊離開。
靜兒咬著牙看著這一幕,長長的指甲嵌入肉裏都毫不知覺察。
她一定要報仇雪恨,一定要把表哥從那個女人手裏搶回來。
果然,從柴房那邊回來,楠兮的心情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兩人在一起遊園賞雪好不快活,之後才又一起回屋子。
屋子裏早就被丫鬟提前燒了炭爐,暖烘烘的,進去之後脫下鬥篷也不覺得冷。
眼看天色已晚,卻不見楠兮有說要回去。
尚書夫人派了丫鬟過來瞧過好幾次,看看這位公主有沒有回去。
然而每次給的回複都是公主殿下尚且在公子的書房裏。
至於柴房那邊,公主也留了婢女。
想到天寒地凍的,外麵還下雪,靜兒一個人所在冰冷的柴房,王蘇氏也有些坐不住。
終於,她按耐不住站起來就要往柴房的方向走,卻被旁邊的陪嫁丫鬟一把按住。
“夫人,您還是先忍著點吧,公主殿下不僅在府上,還派了人守在柴房,您這個時候要是過去,不就是明擺著告訴公主,你還偏心靜兒小姐嗎?”
王蘇氏一聽這話,又坐了下去。
“那你要我如何是好?這外邊那麼冷的天,柴房你又不是不知道,四麵透風,靜兒一個人在裏麵,哪裏受得住?”
身邊的丫鬟拽著她繼續勸阻:“受得住受不住,她都得受著,夫人您可要清醒一些呀,她之所以落到這種地步,難道不是表小姐自作自受嗎?難道您還想因為表小姐把整個尚書府都陪進去?”
王蘇氏被她一句話弄得癱坐在那裏。
繼續看了眼天色,隻能歎一口氣。
楠兮卻不慌不忙,等他們欣賞完詩書,目光掃向窗外,驚訝出聲:“呀,天怎麼都那麼黑了?”
“是啊,天怎麼這麼快就黑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王揚帆,也忍不住感慨起來。
最後忙開口道:“楠兮,我這就送你回宮吧,若是太晚,皇後娘娘恐怕會著急的。”
楠兮輕笑了一聲:“阿娘素來對我格外包容,她知道我今日要來尚書府,不會怪我的。反倒是你,眼看就到用晚膳的時候,你怎麼趕人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