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也有些意外地看向韓芸汐消失的方向。

原來這位美女叫做韓芸汐。喵喵尒説

也姓韓。

雖然起過衝突,但是韓青卻對她沒有半點討厭。

相反,有些期待。

希望能夠在軍營裏和她相見。

但是,可能性很小。

現實不是電影,沒有那麼多巧合。

韓青從馬場離開。

這一次,他直奔城北三十裏的軍營。

他身上這點錢,他可不舍得花在曲城的住宿上。

不止住宿,在曲城繼續停留的話,還得吃喝。

趕到城北三十裏,果然看到大片的營寨。

讓韓青頗為欣喜,竟然還有其他人在排隊,檢查路引和身份。

今晚不用餐風露宿了!

韓青忙跑過去排隊。

檢查到他的時候,他的心髒提到嗓子眼。

官員打量了一眼韓青道:“你就是韓春華?瀚城孫坊鎮人?還是個郎中?”

韓青忙點頭,擠出笑容道:“正是在下。”

隊伍的後麵,一個身材高大,三十來歲,麵色有些發白的女子忙走了出來。

看見韓青的刹那,她的眸子微微縮著。

她就要上去。

可看著官員將路引遞回給韓青,告訴他安排的營帳,女子又抹了下額頭的冷汗,退回了隊伍。

很快,就檢查到她了。

女子將路引遞給官員。

官員看了下路引,打量了一眼,這才問道:“你就是林夕?瀚城馬鞍鎮人?以前是鏢師?”

林夕用力點了點頭道:“是的。”

官員在一名冊上找到林夕,劃掉名字,將路引遞了回去道:“可以了,從這裏進去,左側第十頂營帳。”

林夕接過路引,快步跑了進去。

韓青沒有走多遠,就聽到後麵有人一邊跑過來,一邊道:“韓春華,等等!”

韓青疑惑地停住腳步。

打量著女子,一米八多的身高,臉上線條分明,毛發竟然是白色的。

就連頭發都是!

白化病?

正是林夕。

韓青問道:“這位姑娘,我不認識你。”

林夕朝他招了招手,帶著他到旁邊十幾米開外,空曠的地帶,這才壓抑著聲音咆哮道:“你瘋了是不是?你不要命了?”

韓青隻感覺到莫名其妙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林夕強忍著暴走的衝動,俯瞰著這個隻比自己低半個頭的男人,一字一句道:“你連我都不認得了?我是林夕,你們隔壁馬鞍鎮的鏢師林夕!”

“兩年前,我護鏢途中,被土匪用毒箭射中,送到你家醫治,在你家住了半個月。”

“當時,我行動不便,還是你照顧的我,青哥兒!”

韓青:“......”

搜索著身體的記憶。

果然,一個有些麵容模糊的高大身影出現在腦海裏。

林夕!

還教過這具身體學武,不過,隻教了一套十八式的《飛雲劍》,被這具身體原主人舍棄了。

韓青撓了撓頭,尬笑一聲道:“記得了,你叫林夕,是個大齡剩女,今年應該有三十了吧?現在還沒有找到男人。”

林夕:“......”

韓青狐疑道:“我記錯了?”

林夕這才回過神來,翻了白眼道:“你現在還笑得出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在冒名頂替!被發現了,要殺頭的!你娘呢?你娘一向做事靠譜,怎麼這次吃了熊心豹子膽,讓你代替她來?她有沒有考慮過你的安危?她這是把你往火上烤!她——”

韓青打斷她的話道:“我娘都五十來歲的人了,走路都哆嗦,上戰場?你開什麼玩笑?讓她送命才差不多!”

“我又沒有姐姐,隻有一個妹妹,還那麼小。”

“我要是不代替她來上戰場,我還是人嗎?”

“明知道她上戰場必死無疑,我在家坐得住?”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來?我好歹還年輕!說不定,還能活下去。”

“至於被發現,或者我壓根就活不到那麼久。”

“戰場就是屠宰場,小兵有幾個能活得長久的?”

“等我死了,其他人誰又會特意翻案去查我是不是冒名頂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