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玉、蘇紅蓮和太女又在秦水東岸眺望了鼎城方向片刻,才離開。喵喵尒説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鼎城的秦軍幾乎沒有出城。
除了少數士兵每天都在固定時間裏巡視秦水西岸,確定趙軍沒有派大軍渡過秦水。
韓青每天的大量的時間都在操控一萬精兵訓練“諸葛亮的八陣圖”。
阿塔麗和花鈴兒被各自委以帶三千騎兵訓練。
阿塔麗畢竟是曾經胡人的左賢王,一生都在戰馬上度過,對騎兵的訓練才是強項。
在這一點上,韓青可不會犯糊塗。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情。
至於花鈴兒,則是太尉尉傾安排的。
太尉尉傾認為,有競爭才有進步。
阿塔麗和花鈴兒各自率三千騎兵訓練,戰場上表現更優異者,以後可以單獨組建一支騎兵,由她們擔當這支騎兵的統帥。
至於其他人,則由李玉總體把控,隻有每天早上和晚上收兵的那會兒,李玉、韓青和太尉尉傾才會聚在一起,對一天的工作做個總結。
韓青依舊在晚上抽空,將鼎城四周的地圖做成了沙盤。
沙盤更形象立體。
就連一些從未接受過係統地圖訓練的士兵,她們都能看懂。
太尉尉傾找來三百個士兵,將韓青做出的鼎城沙盤,依葫蘆畫瓢,做了五十個。
幾乎每個將領的住處,都有一個。
這樣方便這些將領獨自思考。
甚至,太尉尉傾還讓人將沙盤畫下來,八百裏加急送往國都。
太尉尉傾認為,這沙盤是值得普及的,是每個將領都該學習的。
在秦軍這邊忙於訓練的時候,趙軍那邊終於鬆了口氣:三公主趙勤兒率領十萬大軍來援。
趙勤兒顯然沒有意料到太女竟然又來這裏。
在營地入口,見到太女的時候,她的臉色直接垮了下去。
太女迎上去,賠笑道:“三妹,辛苦了!”
趙勤兒冷冷地道:“你來做什麼?你又不會領兵打仗!”
太女一臉的尷尬。
趙勤兒越過太女,看向蘇紅蓮、蘇小玉、紅霜等人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蘇小玉快步上前道:“現在雙方都按兵不動。”
頓了頓,蘇小玉繼續道:“大暴雨那天上午,我們聽到了鼎城人聲鼎沸,猜測來了大批量的援軍。”
“事實證明,的確來了援軍,細作也回了情報。”
“但是,具體多少,暫時還沒有調查出來。”
“不過,我猜測,秦軍的援軍應該不會過多。”
趙勤兒道:“帶本宮去帥帳,給本宮分析下當局的形勢。”
蘇小玉忙做了個請的姿勢,在前麵帶路。
眾將領跟著趙勤兒進入帥帳。
太女走在最後麵。
看著眾將領全部跟著三公主,太女臉色有些不舒服。
雖然自己從不苛責人。
但是不代表自己沒有脾氣。
自己才是這裏權力最大的,更是代表著母王。
但是,這個時候,都沒有人看自己一眼!
就這時,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太女回過頭。
竟然是十二公主趙曦兒。
趙曦兒笑眯眯地道:“長姐,怎麼不進去?”
太女擠出笑容道:“我這就進去。”
趙曦兒道:“長姐,你是不是不開心啊?這些人,看三姐都比你看得重。”
太女沒有說話。
趙曦兒指了指自己道:“長姐放心,我最支持你!等交戰之時,我率領虎豹騎給你揚眉吐氣!”
太女看著趙曦兒一臉認真和自信的神情,心裏也舒服了許多。
還好母王沒有將十二妹發往封地。
否則,又少了一個支持者。
摸了摸趙曦兒的腦袋,太女道:“好,我就等著看你的表現。”
帥帳裏,蘇小玉滔滔不絕地向三公主趙勤兒講述著秦軍和趙軍交手到現在的種種局麵。
一直到講完,蘇小玉才道:“三殿下,這出計策已經被證實就是這個白剪小將出手的。”
“這個白剪小將詭計多端。”
“最為關鍵的是,還精通鬼神之術。”
“還精通陣法。”
“非常危險。”
趙勤兒沒有回應,隻是死死地盯著地圖,不斷重複著蘇小玉剛才說過的秦軍突襲路線。
帥帳裏,其他人也不敢做聲。
整個帥帳安靜得可怕。
好一會兒,趙勤兒才出聲道:“這手筆,總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蘇小玉、蘇紅蓮、紅霜都疑惑地看向趙勤兒。
趙勤兒抬起頭,看向蘇小玉道:“對戰胡人,他也用過這種聲東擊西,虛虛實實的方法,讓單於大軍後撤三十裏。”
“之後,他才讓蘇將軍你率軍從正麵佯攻,而他自己率領三千精銳騎兵繞到胡人領地。”
“你再看看這次暴雨作戰,前麵不斷地從鼎城城內派出大軍,不斷進攻西岸。”
“每次都打不了多久,就撤退。”
“另一處,就是上遊水庫這裏,一直是一萬士兵進攻,每次留下數百屍體就撤退。”
“在這番輪番進攻之下,她們一直呈現不管兵力增加多少,都打不贏的局麵。”
“你們打心眼裏都不認為這批秦軍能夠贏下你們。”
“你們從心裏就瞧不起秦軍。”
“哪怕有人真的懷疑到秦軍的真正意圖,你們也會下意識地認為,她們這番進攻,如果真是佯攻,那麼,她們最大可能就是會深夜突襲。”
“她們抓住的就是你們這種想法,就在你們認為她們最不可能發動全線進攻的時候,發動全線進攻。”
“而且,這次還是正麵佯攻,全線兵力集中在上遊水庫。”
“你們完全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蘇小玉臉色慘白。
趙勤兒沉著臉道:“其實,這個時候,你們但凡重視一下,一邊加強西岸防守,一邊每次進攻都派更多的兵力前往水庫馳援。”
“她們看到了上遊水庫兵力一直在加,這個計策都不可能執行。”
“因為,她們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上遊水庫。”
“這個時候,搶奪西岸於她們根本沒有任何好處。”
“我們東岸的防禦工事已經建立起來。”
“西岸哪怕失守,你們可以從容退到東岸再戰。”
“秦國現在國內動蕩,正如你自己之前所說,不可能有大量援軍。”
“她們拿下西岸,我們不斷地進攻,她們也守不住。”
“這也是她們現在打贏了我們,我們退到東岸,她們也不趁機占領西岸的原因。”
“西岸防禦遠沒有鼎城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