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眉頭緊皺
富嶽死了
富嶽失蹤這個消息他是知道的,雖然也有過猜測
但沒想到真的是死了
“族長是怎麼死的”
淩子眼神有些許黯沉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的預言也是有限的,並不能全都看到”
止水不由得看向遠處他們來時所過的地方
“這個事情,鼬知道嗎”
淩子搖頭
“我沒有告訴他”
止水整理了一下在打鬥中淩亂的衣衫,站起身來
“淩,我不打算和你走”
“我想看看村子在沒有團藏,四代尚存的情況下能走到什麼地步”
止水臉上掛起春風和藹的笑容
那笑容就如同嚴冬中的火炭,暖人心神
淩子伸手抓住止水的衣角,神色極其的認真
“不,現在的村子我都不知道要走向哪一步”
“水門哥變了,你難道沒有感受到嗎”
止水眺望向村子的方向
“我倒認為四代大人的改變是好的”
“村子裏的大族中人有很大一部分現在都沒有摸到大權,幾乎和平民是平等的”
“這樣的村子應該會越變越好吧”
淩子捏著衣角的手又緊了幾分
“不,你比我還笨”
“擁有血繼限界的大族可不會看著水門哥一點點剝削他們的權利”
“不滿是肯定會有的”
“這些不滿會隨著時間積攢而轉變為憎惡”
止水撓了撓頭,原本春風和煦的笑容轉變為尬笑
“是嗎”
可隨即他的麵色變得嚴肅起來
“淩,要不要打個賭”
淩子眨眨眼
“賭什麼?”
止水指著木葉的方向,沉聲道
“就賭村子以後會不會如你所說,積累憎恨吧”
淩子無奈的鬆開了止水的衣角
“那時間呢,打賭也總要有個時間”
止水垂眸思索片刻後道:
“十年,我們以十年為期,如果我贏了,你回村子,我輸了,我和你走”
淩子將手塞進袖子裏,半透明的冰蓮花苞開始緩緩綻放
“十年太長了,三年如何,就賭這三年”
止水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家妹妹
三年,三年才多短,那他豈不是贏定了
“三年,確定嗎”
淩子點點頭
“這三年中我不會插手任何關於木葉的事情,除非與我有關”
“你的話,你隨意”
止水眼皮不由得抽了抽
他總感覺淩子這話就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
不過這樣也好,他能贏就行
“好”
淩子摸了摸自己那被凍的有些生疼的小屁股後也站了起來
“既然都有這個賭約了,那我們也沒必要再打了吧”
止水點點頭
“自然,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不用打,我也知道結果”
淩子得意的昂了昂下巴,語氣中充滿了驕傲
“那當然,要換作是兩年前,我還真不一定能打得贏止水哥你”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就憑我憑借預言知道的未來,我認為我此刻單挑能力已是天下第一”
止水有些寵溺摸了摸少女的腦袋
“是嗎”
淩子有些憤憤的拍開止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