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桃勾結外人汙蔑王妃,直接發賣,明竹依舊伺候王妃就是。念梁嬤嬤是初犯,且禍事未成,罰一年的月例小懲大誡,然後交由雪側妃管教。日後若是再犯,便不再輕饒。”
夜北驍輕飄飄的一段話,就將事情定了性。
“主謀小懲大誡,從犯卻差點被置於死地。王爺,這就是您治理王府的規矩嗎。”
江挽月的指尖狠狠嵌入掌心,“你今天若是這樣做了,日後何以服眾?”
“規矩?”
夜北驍笑了。
他站起來,高大頎長的身材投下一片壓迫性極強的影子。
正好,將江挽月瘦弱的身形完全覆蓋。
他薄涼一笑,“在王府,本王就是法規。”
“你……”江挽月胸口發脹,腦子轉了一圈又一圈,竟發現她沒有半點辦法。“你……果然是世界上最的大混蛋!”
“姐姐,你竟敢罵王爺!”
江飄雪驚恐地一顫,抽噎地說著,“妾身不願王爺因我遭辱罵,王爺還是懲罰妾身吧。妾身願意一人承擔下所有罪責。隻求姐姐不要遷怒王爺。”
江挽月攥緊了拳頭,“我不僅罵他,我還想打你。”
“若是姐姐打罵妾身能解氣,妾身願意。”江飄雪氣若遊絲,表現得虛弱不堪。
“你以為我不敢嗎?”江挽月朝她走去!
“姐姐。”
她揚起手,還未落下,江飄雪便呼吸不暢,昏了過去,倒在夜北驍腿邊。
“夠了!”夜北驍擒住她的手腕。
她不甘心。
掙紮的瞬間,男人沒了耐心,猛地用了最大的力氣。
江挽月臉色一白,隻覺得自己的骨頭要被他捏碎一般。
本就受傷的地方被再次捏傷,好不容易幹涸的傷口再次流淌出血液。
“本王說了,此事到此為止,若你聽不明白,另外那個丫鬟,也別要了。”
江挽月隻能鬆了手。
夜北驍甩開她,強大的力氣震得她後退了幾步。
他一把將江飄雪打橫抱起。
江挽月隻覺得好笑極了,“她在這喝茶坐了半天,什麼也沒做就暈倒,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那在場的其他人算什麼?”
“其他人的死活,本王並不在意。”
裝死,是江飄雪的慣用招數。
屢試不爽,男人就吃這柔弱無骨的這一套。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半分。”
“哪怕她在裝?”
“是。”夜北驍抬眼。
“原來,王爺偏愛的人的性命才是人命。其他人命在王爺眼中,恐怕還不如一個畜生來的重要。明桃的舌頭可以隨便割掉,何掌櫃的全家也可以死,可江飄雪帶著奴仆哪怕壞事做絕也不會傷她分毫!王爺,您就是這樣治理王府的嗎?!”
“是,又如何。”
即便江飄雪在裝,他也會護她周全。
一命之情,大於一切。
江挽月氣急,“那從梁嬤嬤身上扣出的這筆錢,要賠給明竹做醫藥費。她無端被冤枉,還受了刑罰,總要給個說法。”
“可以。”
“還有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一共加起來得扣她五年的銀子的份例給明竹。”
江挽月知道,此刻的自己無法跟夜北驍抗衡,她隻能盡量給明竹爭取最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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