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說得篤定。
明明是站在他立場的話,夜北驍卻笑不出來了。
他想說的明明不是這些。
算了算了。
夜北驍噎了又噎。
“本王不跟病秧子計較,你最好早點把身體恢複。”
這話聽起來像是太關心她了,他又無能狂怒地補了句,“還有三個月便是新年,本王可不想過年的時候,王府病懨懨的晦氣。”
江挽月無語。
她不知道夜北驍是哪根筋不對,竟真的一直把江挽月留在自己寢殿養著。
他平日一半時間在書房,另一半時間都在寢殿跟她大眼瞪小眼。
偶爾有政務急事來,他才會離開。
她直覺夜北驍肯定還有別的心思,不隻是跟太子有仇這一樁事。
另外一樁事,他一直想開口,又開不出口。
看樣子,似乎更棘手。
江挽月不想知道,便一直裝死,不怎麼麵對他。
在床上躺著都是側睡,隻留給他一個後背。
夜北驍望著江挽月瘦弱的後背,長久地沉默了。
心想老六果然她媽的是老六,說話沒點準頭。
說了夫妻倆要多相處就會出感情,越相處越冷漠。
夜北驍捏緊了毛筆,心裏煩躁,他就不該聽老六說什麼夫妻之道。
……
林景苑大門外。
提著竹籃子的石紅螺被侍衛直接攔下,“王爺不見外人。”
“可我不是外人。”
侍衛冷著臉,沒有表情。
這樣的閉門羹,石紅螺是吃多了,早就練厚了臉皮。
“我不止要見王爺,還要見王府。王妃也搬到這裏來了。”
說完,她就想往裏麵闖。
侍衛握著長劍,橫在門口,攔住她去路。
“王爺說了,王妃要休養,不見客。石姑娘請回吧。”
石紅螺裝在劍鞘上,被擋了回來,“可王爺說過,我是可以隨意走動的貴客,我……”
“是誰都不行,請回。”
侍衛直接抽出長劍。
若她再莽撞地往前衝,撞的就不是劍鞘,而是劍刃了。
石紅螺咬著嘴唇,隻能不甘心地離開。
她挎著的竹籃,滿滿都是野菜。
野菜綠油油的,但都沒有她的臉綠。
前幾日王府的人還不敢這樣對她的,怎麼她就養個腿傷,不過七天的日子,變化這麼大了?
還有挽月姐姐,嘴上說著不在意,背地裏卻偷偷搬進了王爺的寢殿去。
她不就是不想見自己,也不想讓自己見王爺麼。
裝什麼大度。
她又沒想當宸王側妃,也不妄想跟她搶丈夫。
她隻不過是想經常來王府走動,能時不時看一眼宸王而已。
她有什麼錯?
她憑什麼放棄。
若是以前,她未曾見過世麵也就罷了。
可如今她知道王府的好,又曾跟夜北驍共乘一匹馬靠得那麼近,怎麼也放棄不了。
石紅螺魂不守舍地想著。
鵝卵石鋪開的小路狹窄,她低頭直接撞上了被琴歌棋舞扶著散步的江飄雪。
“哎喲!”
“混賬東西,你長沒長眼睛!”
江飄雪被撞得一個踉蹌,雖然沒摔倒,卻被嚇了一大跳。
琴歌棋舞一左一右扶穩了江飄雪。
棋舞連忙問道,“雪側妃你沒事吧,傷口沒有裂開吧?”
琴歌一眼就認出了石紅螺,“又是你!雪側妃有傷在身,你還撞上來,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謀害雪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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