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這份不同,她才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我初次來王府時,王爺,曾那麼癡迷的看過我,那樣溫柔,還總是帶著笑意,可是這份感情,卻終歸沒有走到最後。”
“本王從未看過你。”
夜北驍譏諷著說出了真相,“本王那日,隻是在看你手中的東西,因為那是本王送她的。”
那套星月配飾的步搖,是他特意找了工匠做的。
江挽月一次都沒碰過,甚至連衣服跟發飾是一套的都沒發現,就送給了石紅螺。
“本王一直看那套首飾,就是想看她什麼時候發現,那是本王命人精心製作的,而非隨便弄來的東西。那套首飾,是星月為題,裏麵藏著她的名字。”
石紅螺一怔,隨後,像是魂魄被人抽走了一般。
竟然……是她自作多情?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我不相信……明明,明明你對我笑得那麼溫柔,所有人都沒見過你那麼開心專注的笑容……怎麼可能……”
“你是什麼東西,也值得本王對你笑?本王應允你隨時可以來王府,是為了你口中的叫的那一句姐夫罷了。”
姐夫,姐姐,便是逼著江挽月時刻記得自己跟他的身份。
這一切,從來都跟石紅螺沒有關係。
“不管那日叫姐夫的人是什麼阿貓阿狗,本王都會如此。”
“原本,我還當你是個識趣的,沒想到,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
石紅螺心底珍藏的那點美好,徹底被打碎。
她引以為傲的底氣,在頃刻間崩塌。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不是江挽月阻止她,為難她,而是夜北驍厭惡她。
石紅螺痛苦地流下了血淚。
竟然是她自作孽。
“怎麼會這樣……”
“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的,讓本王看清楚自己的心。”夜北驍淡淡道,“江挽月對於本王來說,很重要,比想象中的還要重要一些。”
石紅螺虛弱地哭喊著,“你愛她,你愛她是嗎……你為什麼隻愛她,不看看別人……為什麼……”
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原因。
唯獨感情沒有。
夜北驍說,“本王不會殺你,會直接將現在這副模樣的你,丟入市井,隨你自生自滅。”
石紅螺本心是虛榮的。
把這樣的她丟出去,遠比殺了她更加難受。
廢物一個的她,除了乞討,也沒有別的辦法生存了。
她會時時刻刻活在自卑中,活在內心折磨裏。
“不要!讓我死了吧,王爺,求你就讓我死了吧……”
夜北驍沒有再理她。
走出暗牢後,蕭毅急切地上前,“陛下來了口諭,命王爺即刻入宮。”
夜北驍神色一凜。
該來的總會來的。
……
皇宮大殿內。
夜淩玄,夜淩玄,二人一身白色,一身黑色,並排跪著。
兩人態度都很好,卻沒有人一個主動認錯。
跪了一盞茶的功夫,竟誰也沒說話。
皇帝麵前的茶水都涼透了。
惱怒地朝兩人中間砸了茶杯,瓷片四分五裂,皇帝暴怒地問二人,“你們兩個要不自己說說,這太子之位怎麼分?”
夜北驍神色未變,“沒什麼想說的。”
夜淩玄倒是柔和些,但也不是皇帝想聽的內容,“太子之位,兒子能靠自己的能力坐穩。至於太醫院之事,兒臣願意受罰。”他隻是為了江挽月,跟夜北驍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