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燕交代的事情,陳怡然何嚐不知?
可她,卻很不甘心,很委屈,心中更是憋著一團無止盡的怒火。
甚至,她內心還在不斷循環著那幾句歇斯底裏的質問。
為什麼?!
為什麼結婚五年,關於你的一切,除了蕭家之外,你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難道夫妻之間,連點最基本的信任沒有嗎?
為什麼你要對我藏著掖著?
你要是親口說出來,說清楚,我能通過天聖宗的選拔,是你在背後幫了我一把,咱們之間還能和離嗎?還能分道揚鑣嗎?
混蛋!
偽君子!!
小人!!!
在陳怡然心中堆滿憤恨之情時,許久沒曾開口的齊天左,說話了。
“蕭公子,這朵神秘小花,到底有何用處,竟然讓你耗費這麼大的代價,想要從我手中換得。”
蕭然品了口茶後,笑著回道。
“花,放你們手中,隻是一味效果稍強的靈材,隻能擴充經脈,隻能給體內增添些靈氣,僅此而已。”
“但這朵花對我而言,卻很重要,是治療我天生廢脈的一味主藥!”
蕭然的回答很坦然。
沒有藏著掖著,全都如實說了。
陳怡然聽到這話,心裏莫名帶著一絲暢快。
剛才秦池說你沒有修為,大家可能沒放在心上,但你這會兒公開承認自己是天生廢脈,豈不是自討苦吃,故意惹人嘲笑嗎?
來參加拍賣會的貴客,修為最低的都是玄明境。
他們又怎能把你再視若深不可測,能和齊天左向比擬的大人物?
然而,陳怡然心中幻想的一幕卻沒發生。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卻連忙恭維了起來。
“我若是天生廢脈,早就混的連乞丐都不如,蕭公子卻能和皇室交好,還在齊將軍麵前不卑不亢,佩服,實在是佩服!”
“若蕭公子是拓元境的修士,能獲得長河派的鎮宗之法器,就不足為奇了,但沒有修為,卻能還讓長河派拱手交出此等貴重的東西,厲害,太厲害了。”
“生子當如蕭公子啊,一點修為都沒有,還能成為受人尊敬,敬仰的存在,再看看我,真是一輩子都活到狗肚子裏去了。”
“蕭公子,我看你身邊連個婢女都沒有,我家小女剛成年,還未嫁娶,你們年齡相仿,要不,送你當侍妾?”
“呸!一個隻有玄明境修士的小家族,又怎能入得了蕭公子的法眼?你還不夠格!蕭公子,選我,我妹妹可是江都一等一大美女。”
……
這些話,像無數把利刃,硬生生把陳怡然的心髒刺穿了。
她不明白,為啥在得知蕭然沒有修為後,還會引得大家的阿諛奉承。
不合理。
這真不合理啊!
陳怡然的心中所想,要是被蘇記歸知道。
蘇記歸定會再罵上一句,愚昧無知的大蠢貨!
若蕭然真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師,那他光明正大的承認自己沒有修為,眾人自然會露出不屑的神情,會去嘲諷,會去輕視。
但蕭然普通嗎?
和皇室交好,連皇家總管秦池都低他一頭,是其一。
手裏握有武國鎮國宗派,長河派的黑龍旗,是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