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宇文浩臉色瞬間掛不住了。
青一陣,紅一陣。
極為難堪。
合著,在你眼裏,我連一個小小武陵城的喪家之犬都不如?
“嗬嗬,武姑娘,你真會開玩笑。”宇文浩訕笑道。
對親近之人,極為善良的武初雪,在麵對外人,尤其是在麵對主動討好的陌生人時,神情卻如萬年寒冰般,不假辭色。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和蕭哥哥聊天,哪有你插話的份兒?有多遠,閃多遠去,別來煩我。”
宇文浩雖臉上還掛著客套的笑容,但他眼中燃燒的熊熊怒火,確實藏匿不住的。
別來煩你?
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姿色的份上。
你和這個喪家之犬又豈能坐上我千財閣商會的車?
真以為我宇文浩是老好人了?
三人交談的聲音,不算小,周圍有修為傍身的千財閣下人自然能聽得一清二楚。
“少爺,要不要……?”
一直跟隨在宇文浩身後的老者,麵帶不善的看了眼武初雪和蕭然,私下,比劃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似乎。
他們這麼做,早就習以為常了。
“不急。”宇文浩言語帶著一絲狠辣之意,“這會兒動手,萬一把事情鬧大了,被路過修士看到,有損咱們千財閣的名譽,等進紅河穀了再說。別忘了,那裏,可是咱們的地盤!”
在剛才旁敲側擊的聊天中,宇文浩打探到,蕭然和武初雪,以及他們身邊的老奴仆,都是第一次來大河灣這邊的妖獸森林。
而千財閣,每年,六次,會派修士進入紅河穀獵殺妖獸。
路熟,妖熟,熟知紅河穀中的避諱。
所以宇文浩說,紅河穀乃千財閣的地盤,倒也不是吹牛。
“我不配?嗬嗬,好一個我不配,等咱們進紅河穀了,到底誰配,誰不配,咱們即見分曉!”
……
城市和城市之間趕路,需要用靈舟。
而像江都到大河灣這種不遠的地方,大部分修士則選擇騎行妖獸。
畢竟靈舟太大了,而且停靠在荒郊野嶺,還要派專人守著,免得被偷,被竊,很不方便。
離紅河穀越近,眾人越能從空氣中聞到一股血腥味。
“武姑娘,紅河穀是怎麼形成的,想必你們在江都應該聽過這方麵的傳聞,我就不多廢話了。”
之前。
對待武初雪,宇文浩是抱著討好的態度,想一搏芳心。
可被武初雪懟了兩句後,宇文浩要是再舔著臉,還想和武初雪套近乎,那他千財閣的二公子就白當了。
得不到的東西,品嚐完,毀了便是。
千財閣好歹是武國東部的一方豪強。
他宇文浩什麼女人沒見過?
既然軟的不吃。
那就來硬的。
反正在妖獸森林中,會發生各種意外。
死個人。
早已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嗯。”武初雪點點頭,“有所耳聞,相傳,是遠古時期,有兩個大能修士決戰,其中一位修士,一劍開天門,將此地的山脈劈斷,順帶斬殺了一頭有通天修為的妖獸,通天修為的妖獸,血流成河,血灑萬裏,沾染了血液的土地,萬年無法褪色,所以這裏才被稱為紅河穀。”
“看來,武姑娘來紅河穀之前,準備的很充分啊。”宇文浩笑著說,“因為土地沾染了妖獸血的緣故,遍布在穀中妖獸,性格極其暴虐,會想盡一切辦法,攻擊進入他們地盤的所有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