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先前不是還穩定住了情況?怎會如此突然?”
杜墨啞然道。
“其體內的毒素蔓延開來,我控製不住!”
紙鳶感受到挫敗。
自己連這是什麼毒都不知道,且還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限製一二,這上千年的醫術,算是白修了!
“罷了罷了……既然這樣,也算是這位少年命該如此了,我等盡力救治即可,不要心有負擔。”
杜墨似乎是看出來了紙鳶的挫敗,當即寬慰了起來。
“是呀,這位少年本就重傷瀕死,且還被種下了如此奇毒,就算是醫道聖者,恐怕也無力回天。”
“隻是可惜如此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死在我等麵前,多少有些心有不甘,這些黑袍人當真可恨啊!”
“說來也是奇怪,我等怎沒有見到尋常百姓的屍首?如此威能的激鬥,想來應該會席卷不少無辜百姓,真是怪哉。”
“難不成是這位少年,拚死一搏,庇佑了一眾百姓的撤離?”
“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這些黑袍人的目標應該隻是眼前這位年輕人,他或許是為了不牽連那些無辜百姓,方才會如此淒慘吧?”
“……”
一行人紛紛議論著。
時不時歎息聲連連。
沒有絲毫辦法的他們,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少年的氣息愈發微末。
“咳咳……”
青衣少年猛地咳了起來。
一口接連著一口黑血嘔出。
“毒至心脈,回天乏術!”
紙鳶神情落寞。
同時也撤去了加持在其身上的靈力。
這毒素太過凶悍了,以她現在的水平,絕無任何辦法可以解決。
杜墨還想寬慰幾聲。
忽地一陣空間波動湧起。
一道人影降臨。
“峰主?!”
杜墨失聲驚呼。
一行人紛紛側目而視,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青年。
竟沒有任何傷勢?
那些個黑袍人被解決了?還是說蘇牧阻擋那些黑袍人至開元城百姓全部撤離之後,動用空間之力追趕而來?
“您將那些黑袍人都解決了?”
杜墨趕忙問道。
蘇牧瞥了他一眼,眼中滿是冷寂與淡漠。
“我令你庇佑百姓安全撤離,你便是這麼辦事的?”
他語氣中充斥著冰冷。
甚至溢出一絲殺機。
“這……峰主,開元城中百姓多達百萬,我等縱然有修為在身,也無法麵麵俱到啊!”
杜墨苦澀道。
蘇牧聞言,心中也知確實如此,他們一行人能庇佑八九成的百姓,便已經算是大功一件了,自己沒有資格再責怪他。
隻是……他看見肖淺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心中無比憤怒,這才牽連他人。
“這事是誰幹的?”
蘇牧走上前,半蹲在肖淺身旁。
浩瀚神力湧出,洗禮著少年人的身軀。
但這樣的效果微乎其微,僅僅隻是祛除了小部分的毒素。
“是一眾黑袍人……他們似乎就是衝著這位少年來的。”
杜墨忐忑道。
他能夠察覺到,蘇牧似乎格外在意眼前那位少年。
大腦瘋狂運轉,不過片刻他似乎便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