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心對戰,今日前來不過是看至高天以大欺小,欺負我北鬥之人,心中不平罷了。”
“且……受一位故友所托,要照顧肖淺、葉楓一二。”
“至高天派出刑鶴對他們動手,我勢必要討一個公道回來。”
陳念淡然道。
恐怖的氣韻轟然而出,銳利的劍氣直衝九霄。
光是這一份氣勢,便足以鎮壓無數天驕!
“既然道友如此說了,那我二位也便不多打擾,日後若是空閑,還望道友能夠賜招。”
離長安雖是武癡,卻也懂得人情世故。
既然人家今日不願意打,自然不可能去強迫他人。
隨即……他的目光便落在了楊逸的身上。
他們二人一個來自無量天,一個來自歸元地,本就相互不對付,如今遇上了,自然不能放過這一個機會。
“聽聞道友是來自無量天的散修?”
“一介散修能夠走到今天這一地步,若是沒有師承,我是不相信的。”
“你若不說也無礙,手底下見真章便是,屆時我自會看出你的傳承所在。”
離長安看向楊逸,帶著些許好奇與懷疑。
他絕不會相信,能夠擠入至尊榜前十的存在,當真是沒有師承的散修。
“嗬嗬……我自是有師承的。”
“我的老師來自仙域,名無量天尊。”
楊逸吊兒郎當道。
“哼!”
“不願說就別說,何至於扯謊騙人,以為我是傻子不成?”
離長安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隻覺得楊逸這副模樣,頗為欠揍。
“這年頭……說真話也沒人信啊。”
楊逸低聲喃喃道。
神情頗為無奈。
不過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轉頭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還別說,頗有種少年郎意氣風發的意思。
兩人登上擂台。
離長安手持一柄大刀。
楊逸則使得一杆三尖兩刃槍。
稍微打個招呼便施法鬥了起來。
唯有陳念一人,盤坐在地上,等待著邢巫與少皇子之間的比試結束。
倒是清閑自在。
——
仙古祖地。
蘇牧盤坐在柳樹下。
祭靈依舊在沉睡中,祂消融著埋葬在後山之下的那位存在。
不斷磨滅著生機。
隨著那位存在的漸漸凋亡,後山也有所變化。
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好似人間桃花源。
在這兒,蘇牧的心緒都放空了許多。
他時而修行,時而飲酒作樂,何其快哉。
不過……似這樣的好日子,恐怕再過不久就要沒有了,如今能做的便是享受現在。
蘇牧也緊繃得太久了,適當的放鬆一二,對於修行也是有著很大的裨益。
“肖淺、葉楓那倆小子在天道書院中,想來也不需要我操心什麼。”
“小家夥就在我身邊,也無需擔憂。”
“就隻有她……倒還真是有些想念了,也不知她最近過得如何了,有無遭遇什麼困難?獨自一人在外,應該很苦吧?”
“不過……她很久以前便是這樣過來的,或許習慣了吧。”
蘇牧喝著酒,對著朗朗星空訴說道。
不知是否是醉意上頭,恍惚中似看見了那個小姑娘正在朝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