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憶沒有接話,但女孩還在繼續說著。
“我就是這樣啊,我不好過也要讓他們都不好過。”
“但是你表達的都不是你的難過啊。”
江憶一語中的,劉蕾也瞬間沉默了。
不願意表達的從來都不單單是她,是她們。
兩個人忽地看著彼此笑了出來,兩個人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但好像這一笑剛剛的陰霾就消散了。
又是一夜未眠。
劉蕾因為藥物作用睡得很沉,但她想時刻保持清醒擔心呂思會隨時聯係自己。即使她知道呂思是不會在晚上沈敏學在家,他們一家其樂融融的情況下叫她,她總覺得呂思想告訴她的不會是她想知道的。
靠近真相的時刻總是抓心撓肺的刺痛。
“喂。”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啞的不像話。
“你現在有空就來一趟。”
回答完好對麵已經掛了電話。
江憶去酒店前台要了便利貼和筆,給劉蕾留了字條放在床頭桌上隨即輕手輕腳的離開。
劉蕾在門關上的一瞬間就睜開眼睛。
她怎麼可能睡得著,江憶習慣了什麼都不說但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回來。
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對麵很快就接通。
“你給他說一下吧,總感覺不太對。”
掛斷電話劉蕾手裏還拿著江憶留下的便利貼。
【我出去吹吹風,你有什麼想吃的給我發信息。】
她總是這樣,所有都雲淡風輕,想不著痕跡的抹去。
沈淮接到陳生電話的時候在發一個長久的呆,他最近一直在回憶有關江憶的一切往事。
“沈隊。我陳生。”
“嗯。”
“你這麼冷漠都不問問我幹嘛給你打電話。”
沈淮揉搓著手裏的硬質紙張等著對方自己繳械投降說重點。
“好好好,我說。”
果然沉默不過兩分鍾對方自動放棄拉扯。
“江憶回N市了。”
“說重點。”
沈淮手裏的紙張已經被揉成一個球,聲音卻還是不疾不緩。
“就是她家裏好像出了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劉蕾剛剛給我打來電話讓我轉告你。”
“謝了。”
收起手機的時候沈淮把手裏的那團紙精準的扔進垃圾桶裏。
江憶剛到門口就被保安攔住,“你有沒有門禁卡?”
昨天來的時候或許是呂思打過招呼,保安隻讓她登記身份就放行了。
“我給......她們打個電話問問。”
保安就在那兒死死的盯住她,好像她是什麼外來侵略者。
打了一遍又一遍呂思都沒有接電話。
直到她看見昨天幫忙照顧沈俞的阿姨拉著沈俞走過來,也沒有搜尋到呂思的身影。
小孩看到她更是不客氣,直接上手推了她。
因為毫無防備身體稍微踉蹌了一下但是沒有大礙。
“你又來我們家作什麼?”
旁邊的阿姨也平靜的看著這一幕。她隻是住家幫忙打工的,何必摻和到這一家的事裏。
“呂思呢?”
江憶直接叫的名字。
“你在這兒再稍等會兒,夫人應該快回來了。”
說完就刷了門禁卡帶著小孩進去。
門裏門外,小孩還在衝她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