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擇豫依舊是班上反應最快的那個。
在別人還沒能來得及看清來者麵容時,他就已經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申向衍你個好家夥,居然敢遲到!”
說完,王擇豫注意到申向衍的身後還跟著一個。
他抻著脖子仔細一瞧,有點麵熟,在腦子裏迅速搜尋了一遍,才想起來她是杜嫻的朋友,孔舒。
“不對勁不對勁……你們兩個孤男寡女的,怎麼一起來了?”
王擇豫平時很少會開這種玩笑,但若是擱到申向衍身上,他必定是逮著機會就起哄。
損友損友,能損則損。
孔舒自知躲不過這一遭,無聲地歎了口氣,然後咧嘴一笑,以示禮貌。
“你閉嘴吧,不會用成語就別瞎用。”
申向衍邊說,邊走進包間,一掌重重落在了王擇豫的肩膀上,“老遠就聽著你的大嗓門在瞎吆喝,你叫魂兒呢?”
“叫你呢!我在這等你等得花兒都謝了,你看看這都幾點了?”
王擇豫說著,手指使勁戳了幾下手機屏幕,相當不滿。
屏幕上顯示13:27。
與此同時,杜嫻興奮地衝著孔舒招了招手,孔舒連忙走到她身邊的空位置坐下了。
“你怎麼和他一起來了,還來這麼晚?”杜嫻小聲問道。
孔舒沉吟了一會兒,回道:“外麵剛才下大雨,我躲了會兒雨,然後碰巧在門口遇見了他。”
說完,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還有三分鍾,就到了上次的死亡時間。
如果死亡觸發條件是因為對申向衍產生了心情波動,那她不一定非要讓自己心動再去驗證自己的猜測。
隻要她保持淡定,不去和申向衍接觸,不心動,如果可以安全地度過這段時間,這不也相當於反向證實了她的猜測嗎?
想到這兒,孔舒不禁感慨自己實在是機智。
於是,她開始在心底念叨起來:心靜則靈,心如止水,心無旁騖,心、心……南無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自東土……
“來晚的兩位自罰三杯啊!”
王擇豫已經在杯子裏倒滿了啤酒,正要朝二人手裏遞。
孔舒忙說:“我酒精過敏,喝不了。”
說完,她得意地看向申向衍。
申向衍被搶了台詞,微微愣了一下。
“那還是算了。”王擇豫放棄了對孔舒的酒精攻勢,開始轉向身邊的申向衍,又說,“我之前見你喝過,你肯定不過敏,來,你喝。”
申向衍嫌棄地推開了酒杯,淡道:“我吃了頭孢”
“你你你……”王擇豫氣到結巴,“你別扯,好好的吃什麼頭孢?”
“嗓子發炎了不行嗎?”申向衍理直氣壯回道。
王擇豫覺得無趣,把酒杯放回了桌上,看了一眼孔舒,又瞪了一眼申向衍。
“你倆是知道自己要遲到了故意說好了吧?一個酒精過敏,一個嗓子疼吃頭孢的……”
申向衍拉著王擇豫坐下:“喝酒幹什麼,又不好喝,喝飲料得了。”
他四處看了看,兩張桌子上卻都沒看見可樂的影子,於是又問,“王擇豫,你拿的可樂放哪了?”
問完,申向衍的表情瞬間僵住。
見申向衍神色變了,孔舒也迅速反應過來。
申向衍說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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