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舒倒是聽了申向衍的話跟上去了。
她也明白,現下隻能這麼做。
警察不相信他們的話很正常。
畢竟,她和申向衍在警察眼中,就是兩個沒見過太多世麵的大學生。
換做是誰,都不會隨隨便便就為了一句未經證實的話而出動大量的警員。
孔舒加快了腳步,跟上了兩名警察,指了指後座,說道:“我就是從這裏看見的。”
中年警察聞言,將手裏的傘塞給了申向衍:“給你女朋友打著傘,雨太大,都別淋著了。”
女警立馬把手裏的傘朝著中年警察移了移,幫他擋著雨。
申向衍也毫不猶豫地接過了傘,沒解釋什麼,默默給孔舒撐起了傘。
此時此刻,孔舒也沒有心思去計較這個。
隻見中年警察走到車窗前站定,湊近仔細端詳了一陣子,然後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沒看清。
他轉回頭,奇怪地看向孔舒,對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懷疑道:“這車窗玻璃這麼黑,你是怎麼看清楚裏麵的?”
孔舒被看得有些難受,好像犯人是她一樣。
她解釋道:“我就是無意中看見的……”
話音未落,一聲驚呼聲響起。
“啊!”
那名女警眼力好,倒是先看見了車內的屍體,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臉色慘白。
但好在女警有受到過專業訓練,並沒有太慌亂,她說道:“薑老師,你快看。”
被喚作薑老師的中年警察連忙湊近,眯起眼睛仔細瞧了瞧,接著便是一愣。
他原本還以為是兩個大學生馬虎報警,沒想到還真出事了。
“先聯係局裏,加派人手。”中年警察說著,開始用力拉門把手。
下一刻,熟悉的感覺便又來了。
爆炸聲與熱浪接踵而至,瞬間包裹住了車前的四個人。
甚至都還未能感覺到疼痛,身體的各處神經便已經被高溫燒斷,頃刻間灰飛煙滅。
嘩——
又死了。
不,應該說,又活了。
孔舒的心情格外複雜,她默默地走出了這遮雨棚,仰頭,任由雨點砸在自己的臉上。
不過一會兒,渾身上下的便濕透了。
申向衍冷不丁來了句:“你衣服透了。”
孔舒立馬想起自己還穿著淺色的裙子,連忙揪著衣服回了遮雨棚下。
她睜大眼睛看向申向衍:“你沒看見什麼吧?”
申向衍沒有看她,將視線移到了別處,淡淡道:“嗯,我沒看見白色蝴蝶結。”
白色蝴蝶結……
孔舒的臉“唰”一下便紅透了。
她別開頭,尷尬到不敢去看申向衍,完全沒有注意到申向衍紅到快要滴血的耳尖。
良久後,申向衍淡淡道:“這件事其實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咱們現在自身難保,還是別插手了。”
孔舒沉默了一會兒,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是她實在是不能任由那輛車就那麼放在那裏。
“如果我們不管的話,萬一有別人被炸死了怎麼辦,他們又不能像我們一樣還能循環……”
如果沒有循環,那麼最一開始死的人,就是她和杜嫻。
光是想象,孔舒的心髒就已經難受得要命了。
“警察那邊我們還得換個說法。”申向衍淡淡道,“不能一直像剛才那樣,不然沒完沒了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