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舒說完,其他幾人又將目光齊刷刷落到了黎鳴的身上。
黎鳴自然知道這幾道眼神是什麼意思,他冷哼一聲,沉道:“我從值班室裏出來以後,就被你們打暈綁在了這裏,怎麼可能有時間再去殺人,再說了,我從來不隨便殺人,陳話書不是我要殺的對象。”
“我覺得凶手另有其人,殺人的手法變了。”
孔舒低聲喃喃著,隨後又將目光落在申向衍身上,剛想開口問他意見,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申向衍:“這裏不安全,我們暫時還不能讓警察發現他,先鬆綁。”
孔舒立馬反應過來,上前開始解黎鳴腳上的死結。
王擇豫和杜嫻也各自開始解黎鳴左右手上的繩子。
可無奈布條之前被係了死結,孔舒的手指甲都快要被撬開了,也沒能解動繩結一分一寸。
“讓開。”
申向衍從醫藥櫃裏翻出了一把剪刀,湊上前來,三下五除二,直接剪開了布條,接著是手上的。
很快,黎鳴便恢複了自由。
但也沒有完全恢複。
他的左右兩隻胳膊被王擇豫和申向衍兩個比他還要高的大男生架住,沒有辦法輕舉妄動。
孔舒小聲對他說道:“黎老師,你應該更不想現在就被警察抓到,請跟我們配合。”
說完,門便被四五名警察推開,其中為首的就是林景茹。
對方似乎也沒有想到,醫務室裏會站著這麼多人,一時間,兩撥人大眼瞪小眼。
林景茹收起手裏的麻醉槍,發話問道:“你們幾個在這裏做什麼?”
“我們老師剛才在教學樓門口低血糖暈倒了,所以我們幫忙把他扶了過來。”
申向衍說話間,麵色焦慮,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慌張和幾分關心,將一個擔心老師的好學生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可謂演技絕佳。
“是啊……我今天在這裏值班,他們都是我的學生,我這不……身體不太好……”黎鳴配合道。
他現在麵色蒼白,嘴唇幹裂,看上去十分憔悴,倒還真像是個有病的人。
林景茹在他們中間掃視了一圈,然後揮了揮手:“現在這裏發生了一起刑事案件,還請你們配合,到學校大門口那裏,和其他人一起接受詢問。”
幾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在林景茹和其他幾名警察的看押下,走出了教學樓。
“那個,我想問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申向衍裝作毫不知情,“是有人死了嗎?”
“不要多問,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告訴你們。”林景茹板著臉,嘴裏套不出半點消息。
幾分鍾後,五個人站到了人群的最後方,前麵的同學正在一個接一個進入保安室,等待接受審問。
潘叔站在門口急得來回踱步,嘴裏還念叨著:“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呢,都是學生,好好的來學校玩,怎麼還能死人了呢……”
孔舒趁機貼到了申向衍的身邊。
“你今天最後一次見到陳話書是在什麼時候?”
申向衍沉吟片刻,回道:“拍完照以後,陳話書拉著我,又和我說了一些我沒聽明白的話,然後我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孔舒:“奇怪的話,是什麼?”
“你還記得上一次她說我和她一直在曖昧嗎,但其實我從來沒和她聯係過,她在教室裏又說我前一段時間給她分享的歌特別好聽,可我從來不聽歌,怎麼可能會跟她分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