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孔舒頭也不回,徑直走向了王擇豫和杜嫻的方向。
“孔舒,申向衍被警察抓走了,這下咱們怎麼辦?”
王擇豫有些著急了,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才好,抓耳撓腮的,再加上他眼細嘴大,本就瘦得尖嘴猴腮,這下更像個猴了。
“沒事,申向衍什麼也沒幹,他們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憑著一把刀什麼的給他定罪。”
孔舒這般安慰王擇豫,其實也是在變相讓自己冷靜,好順便捋清楚自己的思緒。
不管黎鳴有什麼壞心思,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她不得不以死來使時間回溯。
時間一旦回溯,那她就可以重新再來。
到現在為止,黎鳴隻有一句話說的是她完全認同的,那就是她可以不停地試錯,即便這代價是痛苦的死亡。
“我們等下去警察局,等申向衍,看看什麼情況再商量之後的事情。”孔舒淡道。
王擇豫和杜嫻點了點頭。
杜嫻能看出孔舒臉上的擔憂與焦慮,不禁想到孔舒畢竟也喜歡了申向衍三年,要論心情不好,孔舒說不定比王擇豫要難受多了。
於是她便安慰:“孔舒,你別擔心,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申向衍被帶走了,還有我們兩個陪你想辦法,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就告訴我們。”
“對啊,我文的不行能來武的……”
王擇豫也有了幾分眼力見,跟著附和,“我這麼多年的體能又不是白練的,實在打不過,這不還能跑嗎……”
聽到兩人的話,孔舒的心情五味雜陳。
之前隻有她和申向衍兩個人,但凡申向衍不在她身邊,剩下的都是她一個人承受。m.X520xs.Com
這一次的循環多了兩個人,孔舒心中突然覺得踏實了許多,不管他們能不能對脫離循環有幫助,此時此刻,他們能理解並支持她,這便是最大的幫助了。
……
保安室內,林景茹一如之前審問孔舒那般,先是問了黎鳴幾個基本的個人信息,然後才切入了正題。
她詢問了黎鳴和陳話書的關係,以及對於陳話書的為人以及人脈關係。
黎鳴對於陳話書的印象很少,就停留在高三那年,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所以林景茹並沒有從黎鳴的身上獲得什麼十分有用的信息。
“好了,你可以走了。”
林景茹望著黎鳴的背影,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對了,你的低血糖現在好了吧?”
黎鳴腳步一頓,正準備開門的手又收了回來。
他透過門上的毛玻璃看了一眼窗外的孔舒,眼中浮現出一絲怒意。
顯然,剛剛孔舒說的話引起了他的不快。
他故作猶豫,最後似乎是不得已,歎了口氣,折回了林景茹的麵前:“其實……其實我不是低血糖暈倒的……”
他邊說,邊抬手去扒拉後腦勺的頭發,“我是被申向衍和另外幾個學生打暈的,警官你看看,我現在腦袋上是不是腫了一個大包?”
林景茹立馬起身去查看黎鳴的後腦勺。
果然有一個明顯的腫塊,頭皮上麵甚至還有一層已經幹掉的血跡。
“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景茹嚴肅問道。
黎鳴又擔憂地看了一眼門外的孔舒等人,愁道:“我今天知道孩子們要來,就想去看看,免得他們玩出了事,結果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聽見申向衍和其他幾個人說什麼吳水笛的屍體就在她的車裏,隻要一有人靠近車就能爆炸,一點證據也不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