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詫異:“你怎麼知道,我老家就在過了環山路那裏沒多遠。”
孔舒:“我聽黎鳴……師哥提過一次。”
看來,平行世界的朱槿的整段時間線是大致相同的,都會在結婚一周後去往環山路段。
黎鳴心下一緊:“別了,遷戶口什麼時候都可以,別下周去,再等等,我陪你一起。”
“你怎麼了?”
朱槿十分不解,“遷戶口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還是你幫我給老家那邊的人約好了時間,錯過了可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反正我說不準去就是不準去!”
黎鳴厲聲,瞪圓了眼睛,攥緊了朱槿的手。
朱槿還是第一次見到黎鳴這副樣子,她怔住,像是第一次認識黎鳴一樣。
幾秒後,黎鳴臉色一僵,連忙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舉動有些過分了。
“朱槿,我不是在對你發脾氣,隻不過我是為了你好,想要保護你。”黎鳴握緊朱槿的手,語氣變得很柔和。
朱槿略有僵硬的臉色緩和了些:“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說要保護我,我最了解你了,一定是出什麼事了,你跟我說,好不好?”
黎鳴麵露難色。
“因為你要死了。”申向衍冷不丁說。
“嗯?”
朱槿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轉頭看向申向衍,“你說我怎麼了?”
“朱槿,你不要聽他瞎說,他老是愛開一些有的沒的玩笑。”
黎鳴顯然不想讓她知道事情真相。
朱槿若有所思,又看向了孔舒等人,發現所有人的表情都並不輕鬆,好像是真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我說你要死了。”
申向衍又重複了一遍,“你剛剛已經被吊頂砸死過一次了,如果不好好看著,誰知道你接下來會……”
“申向衍!你閉嘴!”
黎鳴揪住了申向衍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從沙發上拽起,摔在了地上。
“不準你跟我老婆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黎鳴咬牙切齒,死死瞪著申向衍。
“不說的話,你老婆就不會死了嗎?”申向衍淡淡地看著黎鳴,一點也不畏懼他。
“那你也不能說!”
黎鳴舉手便要落拳,拳頭剛舉到半空中,便被朱槿拉住。
與此同時,孔舒也跑過去護住了申向衍。
宴會廳的賓客被騷動吸引,紛紛起身走了過來,見新郎官似乎和別人要打架,紛紛上前拉勸。
“大喜的日子有什麼過不去,吵什麼嗎,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新郎官走,別在這了,去我們那桌喝酒。”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怎麼突然就吵起來了?”
孔舒將申向衍從地上扶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什麼感覺都沒有。”申向衍輕描淡寫地說。
朱槿眼含淚花:“黎鳴,你到底怎麼了!你之前從來不會動手打人的,一丁點暴力你都看不下去,現在是怎麼了?”
“朱槿我……”黎鳴不知該怎麼解釋。
他已經完全不是十四年前的那個斯文儒雅的黎鳴了,他現在身上背負了幾十條人命,雙手早就已經滿是鮮血。
別說動手打人了,他如今連殺人都像殺一隻雞一樣簡單。
朱槿見他欲言又止,一陣心寒,轉身穿過人群向外跑去,黎鳴連忙追上。
孔舒等人也跟著二人後麵追了出去。
誰知剛一走出宴會大廳的門,樓頂的玻璃突然爆破碎裂,巨響震耳,玻璃向下墜落,隻朝朱槿的方向砸去。
落地瞬間,玻璃碎片四處迸濺,孔舒被申向衍拽進了懷裏,看不見眼前的情況。
片刻後,幾道慘叫聲響起。
孔舒抬起頭,發現眼前是一地的玻璃碎片,十幾米長的落地玻璃砸在地上,黎鳴護著朱槿的半個身子,被壓在了底下,可朱槿仍舊是未能幸免,腦袋汩汩留血。
“崩了一身的玻璃渣子……”
離得近的人都無一幸免。
杜嫻拍打著附著在身上的細碎的玻璃晶體,心有餘悸,“差點蹦我眼睛裏去了……”
孔舒上前去查看朱槿的情況,她踩過碎片,探了探朱槿的鼻息,沒氣了。
“啊——我的女兒!”
朱槿的母親直接坐倒在了大門口,痛苦地捶打著喘不上氣的胸口。
孔舒皺眉,她看向申向衍,發現他站在原地,右手捂著自己的後脖頸,一動不動。
“申向衍,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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