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都要被掏心掏肺了,我說什麼了嗎?”
王擇豫被揍得鼻青臉腫,腮幫子高高腫起,像是含了個大核桃。
“咱們就是想逃出這個破循環!跑來這個破地方!怎麼連這種破事兒都能碰見啊!”
杜嫻邊哭,邊不停地拉扯著困住她的鐵鏈子,頭頂的丸子頭都已經蓬鬆散開,亂七八糟,十分狼狽。
“別哭了,孔舒和申向衍一定會想辦法的,再說了,這不還有循環嗎,說不定等下我們就突然瞬間移動,到另一個地方去了……”
王擇豫一說話就會扯到嘴角的傷,但他還是呲牙咧嘴,忍著疼安慰杜嫻。
“我知道,可我還是忍不住害怕……”杜嫻眼淚婆娑,看向王擇豫那張豬頭一樣的臉,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王擇豫愣了一下。
“不是,杜嫻!你精神分裂啊?一會哭一會笑的??”
“你太醜了……”杜嫻又想哭又想笑,五官都擰到了一起。
王擇豫無奈,但看見杜嫻好歹是不哭了,他也隻是低下了腦袋,沒再多說什麼。
“等我逃出去了,我一定找警察把這裏抄了……”他低聲幽幽道。
“我也是。”杜嫻腦袋靠在牆上,抬起胳膊蹭幹了臉上的淚。
這破屋子頂上有一盞昏暗的燈,上麵髒兮兮的,沾了一些髒灰,有一陣小風吹過,也會晃來晃去,整個屋裏都忽明忽暗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杜嫻過了那陣要死要活的勁了,沒了喊救命的力氣,隻癱坐在地,腦袋靠在牆上。
她盯著王擇豫那張腫胖的臉,發現王擇豫竟然沒有大喊大叫,比她要淡定了不知多少。
這倒不像他平時的風格啊。
杜嫻:“你怎麼這麼冷靜?跟申向衍似的……”
“不是,大姐……我都被揍成這樣了,我現在說話都費勁……”
王擇豫抽了抽鼻子,抬了抬下巴,向她展示自己臉上的傷。
杜嫻抿了抿嘴,“沒關係,等孔舒循環了,你的臉就沒事兒了……”
“嗯……”
王擇豫拖著長腔應了一聲。
他看著頭頂的燈,腦子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張了張嘴,緩道,“我突然感覺我也太廢了,這種時候什麼也幹不了,隻能等著申向衍和孔舒他們想辦法……”
聽見他的話,杜嫻垂了垂眼:“我不也一樣嗎,我都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被卷進循環,一點忙也幫不上孔舒……”
王擇豫靈機一動,眯了眯眼睛:“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我們也能控製循環,隻不過還沒發現?”
杜嫻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就算能控製循環,咱們也沒申向衍那腦子……”
王擇豫又蔫了:“也是,這樣一看,我果然還是廢。”
見他情緒低落,杜嫻安慰:“也沒有,你不是會打籃球嗎,好歹也是國家二級運動員,好多人想考都考不出來呢……”
王擇豫自嘲一笑:“在這種時候籃球有什麼用,難道我給外麵的人表演一個三分投籃,他們就能鼓掌叫好,然後把我們放走?”
。您提供大神覆馬的一日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