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打針讓他閉嘴不就好了,幹嘛要廢這麼大的力氣,對這群瘋子這麼客氣做什麼?!”
門緩緩虛掩上,看不見外麵的情況。
孔舒越發感覺這裏很奇怪。
尤其是那個叫胡嵐的女人,言行舉止明明更像個精神病。
女人不在,孔舒趁機觀察起周圍的情況。
手邊沒有稱手的工具,整張床被固定住了,無法挪動,腳上的腳鐐也沒有辦法掙脫,並且牢牢地鎖在了床尾上的鐵欄杆上。
她現在連下床都很困難。
醫療器械都放得很遠,就算探出半個身子,懸在床邊,手臂伸直放到最長,也完全夠不到。
孔舒沒有辦法判斷現在過了多久。
但是她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有很多的針眼,她可能像剛剛那個中年男人一樣,被注射過許多鎮定劑,她昏睡的時間一定比想象得還要久。
儀器還在實時記錄她的身體情況。
孔舒靠在床頭,將目光落在心電圖上,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試圖讓自己心動來循環,回到過去。
良久後。
孔舒將身子蜷縮成一團,窩在床上,緊緊抱住了自己,眼淚不停地向外滲,接著被身上單薄的病號服吸收,很快衣服便浸濕了一大片。
她現在一想起申向衍,心中卻隻有悲痛。
就連以前能讓她感到心動的點點滴滴,如今回憶起來也變得苦澀不堪。
門口傳來“呲呲啦啦”的細微開門聲。
孔舒止住了眼淚,睜開了眼睛,通過餘光看見一雙黑色的男士皮鞋。
來者並非胡嵐。
“你在哭。”
耳熟的聲音響起。
是剛剛那個男醫生。
孔舒蹭著衣服,使勁擦幹了濕潤的眼角,抬眼看向對方,微微一愣。
醫生的臉變了模樣。
原本是一張正統的中式麵龐,發型也是中規中矩的短發。
可現在,全然換了另一幅麵孔,
男人的短發,變成了蓬鬆的中長發,長度參差不齊。
最長的地方沒過肩膀,短的地方剛剛眉梢,但卻打理得十分有層次,並不淩亂,尤其是脖子後麵的部分,就像是狼的尾巴。㊣ωWW.メ伍2⓪メS.С○м҈
棱角分明的麵龐上,有著折疊度很高的五官。
即便在很陰暗的房間裏,仍然能看出他的瞳色很淺,散發著近棕色的橄欖綠,似乎是個混血。
孔舒第一次沒辦法僅憑外表判斷出一個人的年齡。
因為男人的眼神與那張年輕的麵孔很不協調,成熟淡薄,喜怒掩藏於其中,深不可測。
不像是一個年輕人該有的眼神。
若不是身上的衣服還有那特有的磁性嗓音,孔舒會以為他是另一個人。
看出了孔舒的困惑,男人淡淡解釋:“現在才是我原本的模樣,之前隻不過是我的喬裝打扮,我在這裏的名字是秦元鶴,你叫我秦醫生就好。”
“你不是醫生。”
這是孔舒到目前為止唯一能判斷出來的。
包括剛剛的胡嵐,他們都不像是醫生。
可除此之外,孔舒無法判斷他們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我當然是醫生,並且是你唯一的主治醫生。”
秦元鶴的臉上明明沒有表情,可是孔舒分明地感覺到他在笑,眼底帶著不明意味的得意。
“之後關於你的所有治療,將會由我全權負責。”
望著秦元鶴那雙幽深的雙眸,孔舒的心中橫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被軟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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