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醫生,你跟孔舒說那麼多,我可是會不開心的……”
胡嵐走到秦元鶴的身邊,不滿,低聲道,“您總是對她這麼好,我吃醋了,萬一我忍不住把她殺了,到時候,你拿不到核心,可不要怪我。”
“如果你能做到,那你盡管殺了她,我不會攔著你。”
秦元鶴無表情地看向她,“但是,如果我的核心出現了任何的問題,我會把你關進時管局的監獄。”
時管局的監獄,是胡嵐最害怕的地方。
秦元鶴曾經把她關進去一次。
那種感覺,比殺了她還要難受一萬倍,倒不如秦元鶴親手了結了她要來得更痛快。
每一次秦元鶴都會拿時管局的監獄來威脅胡嵐,胡嵐也十分吃這一套威脅,不敢再吭聲。
其實就算秦元鶴不阻止,胡嵐也不會真的做出破壞核心的事情。
她隻不過是嘴上說說,好讓秦元鶴能夠多關注她一些。
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
胡嵐將黑色的眼罩戴到了孔舒的臉上,將她的雙眼遮擋得嚴嚴實實,然後帶著她離開了訓練場。
秦元鶴跟在他們身後,步伐不緊不慢。
安靜處,能聽到他皮鞋和地麵發出的輕微腳步聲。
上了負二層,秦元鶴的腳步聲突然停下來了。
胡嵐也不再走了。
孔舒側耳,想嚐試用耳朵辨別此刻發生了什麼,隻是隱約感覺到她的正前方站著一個人。
“怎麼了?”秦元鶴淡淡地問。
“秦醫生,警察來了,要見孔舒。”說話的人,應該是負責傳話守門的。
“他們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找孔舒?”秦元鶴又問。
“沒有,而且,上次那個偷偷闖進來的男人,也跟著警察一起來了。”
“知道了,等下我會上去。”秦元鶴的手掌放在了孔舒的肩膀上。
孔舒感覺到秦元鶴的手掌在暗暗使力,幾乎要將她的右邊肩骨捏碎了。
孔舒低下頭,皺緊了眉頭,攥緊了拳頭來分散這股疼痛。
“上一次來的那個名叫時禮的男人,你跟他說了什麼?”
秦元鶴陰沉的聲音在孔舒的耳邊響起。
與此同時,他手上的力道依舊在不斷地加大,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宣泄自己心中的憤怒。
孔舒咬緊牙關,不語。
見狀,秦元鶴鬆開了手,不屑道,“我可以不追究你說了什麼,但是你等下見到警察的時候,你最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然的話,我不敢保證你的朋友還會不會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他的體內,可沒有什麼時間碎片。”
說完,秦元鶴闊步離去。
孔舒則被送回了病房。
這一次,胡嵐沒有立即離開病房,而是一直站在病房門口守著。
孔舒的整條右胳膊都在不受控製地顫抖,她左手用力地按住右手,克製住了那份顫抖。
幾分鍾後。
病房外傳來了陸陸續續的腳步聲。
秦元鶴帶著警察到了孔舒的病房。
第一個進來的,是薑毅。
看到薑毅的那一刻,孔舒的心情五味雜陳。
薑毅的不苟言笑和沉穩雖然會讓人懼怕,可也此時此刻,他的這份嚴肅,反而讓人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