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人也都不是什麼傻子。
臉色好與壞,他們看得都一清二楚。
打從以前還沒畢業的時候,陳話書就已經一口一個“向衍”了。
誰還能看不出來她對申向衍有意思。
“申向衍!”
高大壯走到申向衍麵前,絲毫不顧忌場合,直接揪上了申向衍的衣領。
“你明知道話書喜歡你,你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你有女朋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申向衍最討厭別人揪著自己的衣領。
把他衣服都扯大了。
他一把拍開高大壯的手,不耐煩地說:“滾開,別礙事,你要是怕她傷心,你去哄她不就行了,在這裏跟我吆喝有什麼用?”
高大壯也擔心自己和申向衍鬧起來不好收場,畢竟打起架來,他可沒有申向衍那股子狠勁。
他沉著臉,低聲咒罵了句:“這破聚會,老子不參加了,真他媽沒勁!”
說完,高大壯憤怒地離開了包間,也重重地關上了門。
樓上響亮的關門聲清清楚楚傳到了樓下老板的耳朵裏。
飯店的門都是紅木做的,貴得很……
老板心痛。
包間裏。
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一下子被陳話書和高大壯一前一後破壞了。
班上的人麵麵相覷,都不敢亂說什麼。
王擇豫瞥了一眼班長,還指望班長能出來打打圓場。
結果,班長始終低著頭,臉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而且,他整個人就像精神恍惚了一樣,拿著手裏的筷子一直在空盤子上畫圈圈,魂不守舍的。
沒了辦法,王擇豫連忙站起來,高聲緩解氣氛。
“沒事,小插曲!咱們好不容易聚一次,別讓這點事鬧得不愉快啊!咱們不是還沒買飲料嗎,全都一起石頭剪刀布啊,輸了的人,下去拿飲料……”
場子很快便在王擇豫的主導下,重新熱鬧了起來。
然而,孔舒和申向衍的本意壓根就不是來參加什麼同學聚會。
這一場同學聚會他們早就參加煩了,光是剪刀石頭布這一段,孔舒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他們兩個從進這個門開始,就是奔著陳話書來的。
更準確地說,是奔著陳話書體內的時間碎片。
孔舒對申向衍使了個眼色。
申向衍心領神會,起身加入了剪刀石頭布的猜拳隊伍中。
幾次猜拳後,申向衍和王擇豫兩個人是最後的輸家。
“我今天運氣應該還不錯啊,怎麼還是一直輸?!”
王擇豫不信邪。
他擺足了氣勢,將手背在身後,要和申向衍決一勝負。
王擇豫出拳有個習慣。
永遠都是先出剪刀,然後再是布,最後才是拳頭。
這雷打不動的習慣,別人想不發現都難。
更缺德的是,從來都沒有人把這件事情向王擇豫說過。
所以,他至今都被蒙在鼓裏,隻以為自己在猜拳上是個白癡。
“來!最後一句定勝負,剪刀、石頭、布!”
王擇豫大喊,然後飛快地出了個剪刀,不出所料。
見申向衍出的是布,王擇豫痛快地一拍掌。
“我就說嘛,我不可能一直輸,申向衍你輸了!下樓拿雪碧!”
他又轉頭指向孔舒,開玩笑地說,“那邊那位家屬啊,麻煩一起,連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