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雖然是在模樣傻梁頌的口吻,但是沒有注入感情,就像是在刻意逗弄孔舒。
孔舒不悅皺眉。
刀架在脖子上都還不老實?
這什麼瘋子?
她沒機會,直截了當地問:“薑果兒,是你殺的嗎?”
“漂亮姐姐,好不容易跟我見一麵,你第一個問題就要問我這個嗎?”
“你為什麼要殺薑果兒?”
“漂亮姐姐,能不能把刀拿開?小頌好害怕刀,疼,脖子好像流血了。”
“別裝瘋賣傻了,你能像個正常人和我說話嗎?”
“我才沒有裝瘋賣傻,我隻是想和姐姐多說兩句話……”
孔舒無奈。
這破壞者梁頌一直不配合,真是夠憋人的。
她將刀緩緩移開,迅速起身,又朝著他下三路猛地踹去。
一下不夠解氣,孔舒又補了一腳。
“啊!”
破壞者梁頌痛到渾身顫栗,差點暈過去。
汗水混著淚順著臉頰滴落,他呼呼吐著氣,緩解這份刻骨的疼痛。
良久後,他翻了個身。
“漂亮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對小頌,好疼啊……”
說話時緊咬著後槽牙,尾音都在顫抖。
看樣子是真疼。
然而,話說去半晌,不見有人回應。
“漂亮姐姐,你為什麼不理小頌?”
他捂著下腹,從地上坐了起來,向前摸索了幾下。
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
“漂亮姐姐?”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忍著痛站了起來,在黑暗中無頭蒼蠅一樣亂走著。
“漂亮姐姐,你生氣了嗎,不理小頌了?”
然而,寂靜無聲。
連個回音都沒有。
沒有聲音,什麼也看不見,連個活物都沒有,連溫度都仿佛低了下去,像是個冰窖。
破壞者梁頌就這樣四處摸索,像失去導盲杖的盲人,雙臂在身前試探著,時不時側耳去仔細聽聲音,想要找到孔舒。
“漂亮姐姐,小頌會好好和你說話的,你不要生氣了,快點出來吧,這裏實在是太黑了,小頌真的害怕了。”
“小頌會和你說實話的,你就出來吧,別跟小頌玩什麼躲貓貓了,小頌不喜歡這個遊戲。”
“漂亮姐姐?”
“……”
仍舊沒有人回應。
孔舒遠遠坐在監獄的某個角落裏,一聲不吭,連呼吸都放得很輕,幾乎察覺不到。
聽著破壞者梁頌的聲音回蕩在監獄裏,孔舒無動於衷。
比起那刀威脅破壞者梁頌說實話,不如讓他好好享受時管局的監獄“美好”待遇。
眼球忽而有些幹澀,孔舒眨了下眼睛。
這裏實在是太黑了。
現在這樣身處監獄,比做夢夢見的時候,感覺更要真切。
回想申向衍說自己曾被關在這裏很久很久,孔舒如今倒是感同身受了。
隻不過,有一個吵吵鬧鬧的破壞者梁頌在那邊,孔舒倒是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孤寂。
她抬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
一時間,心中不解的問題有很多。
她為什麼不能像申向衍那樣,自如地控製核心,隻能任由核心凝聚時間碎片?
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是和破壞者梁頌一起?
現在,又該怎麼從這個監獄出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有很多問題讓孔舒摸不著頭腦,但是她竟然並不感到緊張與無助,反而認為自己一定能夠找到答案,無非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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